顯然是遭遇伏擊之後從高處墜落。
江若離上前查看,但見他眼神渙散。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驅使,她迅速從藥簍中取出止血草藥,小心翼翼地敷在傷口上,並用布條緊緊包紮。
然後回去叫人把楚慕遠抬了回去。
他在藥王穀昏睡了兩日,期間醒醒睡睡,藥王嫌他小白臉,長了副不靠譜的模樣,一定要把人趕緊送走。
江若離作為未婚姑娘,也不好強行把人留下。
於是說服藥王下重本用了些好藥,快速將楚慕遠治好,然後又放回到官道之上。
原本江若離想等人把他救走之後再離開,可藥王生拉硬拽,把小姑娘帶走了。
若是知道後麵被江雨晴冒認救人者,江若離絕不會就這麼走了。
後麵的事可想而知。
白玉為堂金做馬的肅王府,俊美風靡全程的楚慕遠,任何一點都是尋常人家姑娘無法拒絕的。
所以江雨晴含糊其辭地認下了這個功勞。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約哪能及兩情相悅挾恩以待呢?
“所以是這樣嗎?”楚慕遠語氣已有幾分冷然。
他看向江雨晴,伸手拿下她口中的布條。
江雨晴的嘴一旦重獲自由,立刻喊起來。
“慕遠哥哥,不是那樣的,長姐是對我不滿,所以才強扣帽子。”
她雙眼含淚,泫然欲泣,不動聲色將側臉轉向這一邊。
這個角度的她看上去最為楚楚,也最容易讓人心軟。
之前不管是對江夫人亦或是對楚慕遠,屢試不爽,可今日這一招似乎失靈了。
“哦,那你不妨說說我身上的那個刀傷口在哪裡?如果當年是你包紮施救的,你不可能不記得。”
江雨晴被反將一軍。
剛剛她在屏風後麵雖然聽到了楚慕遠和江若離的談話,但壓根沒瞧見。
所以根本不知道那刀傷的位置究竟位於何處。
可此時人家問了,自然不好不回答。
回憶剛才老管家驚慌失措的舉動,再加上楚慕遠惱羞成怒的嗬斥,她猜那位置應該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地方。
於是暗地咬了咬牙,麵帶羞赧道。
“我自然知道,就是那不可言說的位置。”
話音未落。就聽江若離忍不住溢出一聲輕笑,見二人回頭瞅她,她立刻捂住嘴。
“無事,你們繼續,繼續。”
好家夥,知道江雨晴為人離譜且沒什麼腦子,但沒想到離譜到這個程度。
若真是傷在不可言說的地方,那楚辭又是怎麼來的呢?
楚慕遠臉色同樣不好看,但不僅僅是因為江雨晴詆毀了他是不是男人這件事。
“當年救我的,果然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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