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給山本你一個任務吧。”
裡包恩也不管是否真的會有人去哄獄寺隼人這個“孩子”,又帶著眾人來到操場。
“這個球棒給你。”看山本武接過球棒,他接著說道“用這個把微型戰錘都打回去。”
微型戰錘就是山本武之前一直在躲的炮彈,裡包恩甚至還把微型戰錘的外表定製成了長滿尖刺的棒球模樣。
山本武試著揮舞了兩下熟悉手感,然後就開始了新的特訓。
再看看時淮這邊,他不爽地將嘴裡的硬糖咬了個稀碎。
“天然黑,有事兒你是真的喊啊。”
原本隻是開個玩笑,誰曾想這家夥居然當真了,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天然,黑。
時淮遠遠地吊在獄寺隼人身後,想看看失落的狗狗到底會去哪裡自我開導。
“十代目信任的不是我,是山本……”
眾所周知,一個人如果天天把某個身份掛在嘴邊,那麼他不是極其自傲,就是極其自卑。
前者比如某隻自稱最強的雞掰貓,後者比如這隻自稱心腹的忠犬君。
在他的電腦文件裡,獄寺隼人最開始可是位鋼琴天賦盛極一時的天才少爺呢,這種人出來混黑多半碰壁碰得很慘吧?
畢竟在來到並盛之前,也沒聽說他成功加入過哪個家族。
一個人能在裡世界混出個‘颶風炸彈’的稱號,還真是不容易。
獄寺隼人就近找了個公園的秋千坐上去,低垂著腦袋“看來我還是適合一個人待著啊。”
“哦呀哦呀,原來狗狗是想找個角落好自閉呀。”
旁邊的秋千晃了晃,獄寺隼人抬頭看了時淮一眼“走開臭小鬼,彆煩我。”
“這就放棄了?”時淮坐在秋千上,腳尖一下又一下地點著地麵,“那不如跟著我怎麼樣?我會把你當成心腹,甚至是我的半身好好對待的。”
獄寺隼人像是沒聽見一樣,看著前麵的草地發呆。
“跟著沢田綱吉那個廢柴有什麼好的?膽小,懦弱,簡直一無是……”
“閉嘴!”
時淮話說到一半,腳尖點了一下地麵帶動著秋千往後一晃,一根炸彈擦著他的鼻尖掉進了旁邊的沙堆裡。
幸好公園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不然並盛的醫院又要增員了。
“彆以為裡包恩先生看中你,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時淮回過頭,見獄寺隼人已經站起來了,手裡緊握著炸彈,仿佛時淮敢再說一個字他就敢把炸彈全部塞到時淮的嘴裡。
他宛若惡犬一般地盯著時淮“再敢說十代目一句不好,絕對饒不了你!”
時淮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這種忠誠實在少見,尤其是在沢田綱吉收服他的過程極其草率的情況下。
毫無保留的忠誠,真是可敬。
且可笑。
“所以真的不考慮來我這裡嗎?我還挺喜歡你的。”
“就你?”獄寺隼人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你連十代目的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
時淮翻了個白眼,像是突然沒了興趣“既然有這個覺悟你還跑出來乾嘛?真矯情。”
“哈?你以為你能好到哪兒去?臭小鬼找死!”
鋪天蓋地的炸彈迎麵而來,激蕩起的塵土紛紛揚揚,眨眼便吞沒了時淮的身影。
獄寺隼人僵在原地,似乎沒想到時淮真的會坐在秋千上一動不動,一種名為後悔的情緒攀上心頭。
“有些話不從彆人嘴裡說出來你就不明白嗎?”
聽到聲音的獄寺隼人猛地轉過身,一根手指曲在他眼前。
“嗷!”獄寺隼人憋屈地捂著額頭。
可惡的小矮子!自己剛剛居然還在為他後悔?果然是腦子抽了。
“他需要你,忠犬君。”
獄寺隼人聽見他似是而非的話後頓住了,像是不敢去聽懂一樣。
“他需要你。”時淮盯著他的眼睛重複了一遍。
“什麼?”
時淮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居然還是一隻喜歡聽人誇誇的狗子?
“沢田綱吉需要你,需要你的忠誠與擁護,需要你的熱情和愛戴。”
時淮耐著性子,一字一句地說道“他是在乎你的,你走之後他很擔心。”
看著狗子越來越亮的眼睛,時淮越發煩躁。
“這種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東西一定要彆人說出來嗎,矯情的忠犬君?”
明明現在心裡已經很明白了,獄寺隼人還是不自覺的想再確認一遍。
“可是我……”
“獄寺?時淮?”
他看向打斷自己的人“伯母?”
沢田奈奈似乎是剛買完菜經過這裡,她有些疑惑的看著兩人。
“隻有你們?阿綱他們呢?”
“呃……”獄寺隼人被她那包容的眼神看得有些無所適從,“有點事……”
好在沢田奈奈並不打算繼續問下去,她溫柔地笑了笑“阿綱真是的,他可是很信賴獄寺的呢。”
“誒?”
“阿綱總是在聊獄寺的事情,就沒有哪一天不提獄寺你的名字。”
她環視著兩人“要好好相處,彆吵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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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離開了公園,仿佛隻是單純的過來閒聊兩句。
時淮若無其事地坐回到秋千上“慶幸吧,你在正確的時間跟對了人。”
獄寺隼人看向時淮,似乎明白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通了就快滾回去。”看著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時淮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可是第一次用那麼肉麻的話邀請彆人啊,居然說我比不上腳指頭什麼的。”
“……謝了。”
這次沒有消息打斷,低不可聞的道謝飄散在公園裡,之後響起的聲音像是要把這兩個字狠狠蓋住。
“對不起,十代目!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