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強調了保命二字，張錫凡眼皮跳了跳，不知道是不是在威脅自己。
張錫凡直視著他：“秦主任看我，可有印堂發黑？”
秦克樹笑了：“我又不是算命的，哪裡能夠看出張科長印堂是不是發黑呢。”
張錫凡也笑了：“小時候村子裡麵來了一個道人算卦，據說非常靈驗。我去算過自己的命，老道人說我八字很賤。我卻覺得很好，物賤耐用，人賤命硬。秦主任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說罷，張錫凡起身：“我這個人肚子空了就要吃飯，渴了才想起來喝茶。現在肚子餓了，我就先回家了。這茶很新鮮，秦主任不要浪費。”
秦克樹沒有挽留，張錫凡走得也沒有絲毫猶豫。
直到張錫凡離開良久，方才一個身穿休閒服的青年人走了進來。
“王少！”秦克樹立刻起身迎接。
此人正是王義明之子，江北市有名的紈絝，王耀陽。
王耀陽入座之後，女人立馬貼了過來。
王耀陽獰笑一聲，直接將她漢服給扒開了。女人也絲毫不害羞，咯咯笑著。
秦克樹習以為常，入座之後將身邊女人也摟在懷裡，看著桌上沒有喝的茶杯：“王少，這種小人物，您怎麼會感興趣的？為了做這個局，把小王都給賠進去了，結果他什麼都沒收。”
王耀陽毫不在意：“如果能把他拿住，這些損失都是值的。不過這小子太精明了，之前讓柳清兒陪他睡了那麼多次，後來借著懷孕想要拿住他，卻被他輕易躲過。
前不久他回一趟老家，我也沒有把他當一回事，結果又把朱有福折進去了。這小子，有點邪門。不過，我就喜歡這種邪門的家夥。”
“他不過就是一個小人物，要不是周槐，他算個屁。”秦克樹對張錫凡毫無好感，隻是想不通王少對他這麼感興趣。
王耀明眯起了眼睛，手上的動作沒停：“不要小看小人物，沒有生來的大人物。我剛開始對他感興趣，是想利用他對付靳承誌。後來是想要抓住他，攻擊周槐。現在想要把他拉過來，是看中了他的潛力。
省裡盯我們盯得緊，我們現在需要一個新的代言人把水攪渾。這小子潛力很大，能力也強。通過上次常溪縣的事情，能夠看出這小子膽大心狠。若能為我們所用，必然是一把好刀。隻可惜，到現在都沒抓住他的弱點。”
還有一件事，王耀明沒有說。張錫凡靠著自己能夠完成二十五歲正科，哪怕秦克樹這種有資源扶持的，也沒有達到。這已經充分說明，有利用的資格了。
秦克樹沉吟道：“王少，是人就會有弱點。如果動他不行，就動他身邊人。他有一個好朋友，叫做牛勝強，這次張錫凡能夠把省報記者搞定，就是他這個朋友幫的忙。而這個人，很好擺平。他要是搞不定，他還有一個老婆，據說跟張錫凡有些曖昧。”
王耀明眼睛一亮：“那要下手快一點，畢竟周槐已經要進入倒計時了。”
“周槐一旦倒了，我想他就算再笨也會明白，為什麼我要送他兩道護身符。”秦克樹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第二天一上班，張錫凡找到周槐，第一時間彙報了昨天的事情。主要彙報的就是自己在古玩街碰到麻煩，秦克樹關鍵時刻出現，然後又帶自己去特殊茶館喝茶，並送禮物。
張錫凡始終覺得，秦克樹出現的太巧了，很有可能彆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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