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錫凡陪著林尚茹吃早飯，林尚茹為他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又給他弄了一些早點。
看到賢惠的林尚茹，張錫凡不由想到了靳書記，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林尚茹卻先給張錫凡一頓批評：“你在體製內也浮沉多年了，怎麼能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要不是楊天去接你，那你就丟大人了。”
提起昨晚的狀態，林尚茹確實覺得喝得太多了。
張錫凡想到昨晚的情況，他苦笑一聲：“姐，昨晚那個局，喝多都是正常。我能夠全身而退，我就覺得很好了。”
林尚茹也知道張錫凡的無奈，聯想到體製內，她以諷刺口吻說道：“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上坑多路不平。河中魚多水不清，世上官多不太平。在這個體製內，就是官太多了，自然無法太平下來。”
張錫凡倒沒想到，出身官宦世家的林尚茹，竟然還有這樣的想法。
“姐，你這個想法，倒是有些無政府主義的想法。不過，還是環境決定了體製。就在咱們這樣的環境中，有的官製造了不太平，但是有的官是在維護天下太平。”
聽到張錫凡這麼解釋，林尚茹問道：“那你呢，你覺得你是什麼官？”
張錫凡沉吟一番，然後自我評價道：“我這個人很難說，你要說我這個人公正無私，那是不可能的，我也追求自己進步。
你要說我滿懷私心，那也不對，因為我追求理想的那顆心還沒有死。可是我又不是為了理想而活，因為這個環境，時刻在提醒我一件事，人心不可揣測，所以行路難。”
林尚茹卻直接給了定性：“你是一個好官。”
張錫凡想了想，笑了一聲：“我大概能夠勉強算得上是一個好人。”
哪怕到目前這個為止，張錫凡覺得官這個字距離自己還很遙遠。
在林尚茹家吃了早飯，張錫凡這才去上班。
在路上，他給周希雯打了電話。
周希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叔，以後你喝酒不要緊，身邊可不能有異性，你差點把安大美女捏出心理陰影了。”
張錫凡聽出這意思，好像是諷刺自己酒後失態。
張錫凡有些汗顏：“估計昨晚喝得太多了，我平時喝多了也不這樣的。”
“嗬。”周希雯的笑聲似乎是表達了不服。
張錫凡想到周希雯第一次，似乎就是自己酒後做錯的事情，他更感慚愧：“下次再也不喝這麼多了，我向你保證。”
聽出張錫凡語言的誠懇，周希雯噗嗤一聲笑：“行了，叔你也彆自責了。哪有完美的人，如果一個人完美無瑕，那麼也會很無趣。你就是一普通人，不要活在彆人的定義中，你就是你。”
張錫凡覺得周希雯總是能夠說出一些，令自己覺得舒服的話。
掛了電話之後，張錫凡打車到了單位。
進入室的時候，這裡已經熱火朝天的忙碌了起來。趙天新、錢子豪、馮程、曾凡科，有這四個人的帶動，這個十多人的室，一下子整體氛圍都不一樣了。
張錫凡沒有打擾大家乾活的節奏，他逐一去了解工作推進情況。這樣一來，避免了開早會，耽誤大家的時間。
現在的案件監督管理室堅持以效率為主，把不必要的形式都去掉了。
了解完情況之後，張錫凡回到辦公室整理材料。
不知不覺忙了一天，不過整個部門馬力全開的時候，工作成果還是很令人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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