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錫凡這番發言之下，季首豐倒是反應很快，一看張錫凡講話結束立刻鼓掌。
他這麼鼓掌一帶動，其他人見狀陸續也有人鼓掌的。這麼一來，讓李先行幾個針鋒相對的，就顯得有些灰頭土臉了。
學習會結束之後，張錫凡施施然離開，不過正看到李先行，他還特意將對方叫住。
李先行有些難堪的走了過來，張錫凡卻對他說道：“李教授的理論功底很紮實，有空我找你討教。”
這裡喊他教授是過譽了，不過也算給足了麵子。
李先行沒料到張錫凡不計前嫌，當然也有可能是做給其他人看的，他連連點頭，趕忙就走了。
看到張錫凡離開之後，程厚兵和胡繼平又湊到了一起。
胡繼平說道：“你還為人家擔心呢，人家跟咱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段位的。”
程厚兵點了點頭：“看來我們在人家眼裡就是普通的書生，百無一用是書生的書生。文冰也是自己找不痛快，跟他作什麼對？”
胡繼平冷冷一笑：“還能因為什麼，還不是為了常務的位子。副處到正處，可就打開上升的路了。”
提到文冰，程厚兵也毫不掩飾的不爽：“恨不得天底下的官，都給他們兩口子做完了才行。”
……
張錫凡結束學習會之後，回到辦公室又開始鑽研閆文誌的筆記。
之前自己老丈人也給過一本他的筆記，不過自己老丈人寫得深度，確實不到人家閆閆文誌。去過山頂的人，和站在半山腰的人，是有不小區彆的。
等到下班的時候，張錫凡毫不猶豫打個車去了閆文誌所在的賓館。找到閆文誌所在的房間，邀請他出去吃飯。
看到閆文誌的時候，對方似乎才從外麵回來，穿著一身休閒裝。與昨天不同，現在看起來更接地氣了。
看到張錫凡之後，閆文誌也很隨意：“今天準備請我吃什麼？”
張錫凡也不小氣，就說要帶閆文誌去吃天水的特色美食。
閆文誌笑了：“這天水也好還是安北也好，這麼多年，什麼地方的特色美食我沒吃過？還是找個土菜館，二百塊的標準。其實就咱倆，二百塊都超標了。”
張錫凡苦勸之下，閆文誌仍然堅持去土菜館。他隻能帶著閆文誌換了一家土菜館，吃一些地方風味的。
兩個人也吃不了多少，至於酒也就是啤酒。
閆文誌自得其樂，張錫凡不急他也不急。
張錫凡抓緊時間，詢問自己觀看筆記的一些問題。
他翻到有一頁，指著上麵的心得：“閆老，這屠龍有術，怎麼理解？”
隻見上麵有一句話，寫得過於玄妙了：“無用之用，屠龍有術。”
根據時間推算，寫這番話的時候，閆文誌已經接近於安北的山頂了。
無用之用和屠龍有術這兩個詞，應當都是出自於莊子。
莊子認為沒有用，反而是有大用。這裡麵，含有樸素辯證法。但是闡述的道理，遠遠不至於躺平那麼簡單。
至於屠龍有術，之前張錫凡就看過這個故事，知道屠龍這個詞，也是出自於莊子所說的故事，屠龍之技這個成語就是這麼來的。
屠龍之技是說很厲害的一種技術，但是沒有什麼實用。原先大概形容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隻是傳承到如今，有了一些其他意思而已。
閆文誌所說的無用之用，屠龍有術，應當不是簡單的引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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