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錫凡嚴肅說道：“大家都想要做好事，可是總要走正規程序。”
此刻又有一位教授開口：“我看是你們領導不敢擔當吧，現在學校改造已經到了勢在必行的時候。馬上又有幾期培訓班要開始，對學校的硬件是個考驗，這時候推遲了，後麵出了責任算誰的？”
張錫凡淡淡回了回去：“如果是民主決策那就是集體的責任，如果是個人決策那就是個人的責任。擔當和守規矩、明底線，並沒有衝突和矛盾，大家搞理論工作的，要講辯證法但不要講詭辯論。”
張錫凡咬死不鬆口，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知道這些人最多也就是一些書生意氣，有首古詩說得好“坑灰未冷山東亂，劉項原來不讀書”，說白了自古文人造不了反。
就這幫家夥的戰鬥力，比起張錫凡在基層的時候，碰到那些張口國罵閉口國罵的人要好對付多了。
還有一些人隻是前麵一鼓作氣，等到三四輪交鋒下來之後，明顯就開始露怯了。
張錫凡看到他們不怎麼說話了，這才放緩了口吻：“把好事辦好，辦到咱們全體人員心坎裡，我覺得這才是好事。總不能說你辦好事就不監督了吧，無規矩不成方圓，大家覺得呢？”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也確實是被鼓動的。可是經過張錫凡這麼一番說，也確實不知道說什麼了。
張錫凡這才拿出了早上整理的材料：“就目前來說，項目還是存在一些小問題的。”
既然文冰敢於鼓動人，那就彆怪張錫凡放她底子了。
張錫凡將錢子豪和馮程指出的問題有選擇性的講了出來，他沒有全部兜出來。如果都兜出來，畢竟自己拿到的材料不全，文冰隨時可以倒打一耙。
張錫凡說的問題，都是一些小問題，而且詞語用的很含糊。真要是文冰跟自己對峙，那麼也能說自己沒把話說死。
要說責任，那就是柯婷的責任，誰讓她找來的資料呢？對於這個辦公室主任，張錫凡是很不滿意。她如果使壞的話，故意給自己找了一些錯誤資料來，那麼就彆怪自己不客氣了，到時候自己不好過，肯定也要讓她不好過。
張錫凡沒有辦法一口氣動文冰，難道還沒有辦法動她一個辦公室主任？真要是到這個地步，張錫凡絕對會直接把事情捅上去。
那個時候，大家刺頭見紅、正麵鋼槍。張錫凡管你特麼是誰，不扒你一層皮下來，那就算他這幾年白混了。
正因為有這股狠勁在，張錫凡不出手的時候風輕雲淡，一旦到了這個地步，也絲毫不會客氣的。
張錫凡當眾暴露了項目問題，立刻讓一些準備往前衝的教研人員冷靜了下來。他們大概也看出來了，這是張錫凡和文冰的較量。
這樣來說，他們算什麼，衝在前麵當炮灰麼？
為什麼文人成不了事，就因為文人會算計、懂利弊。什麼事情，都想著趨吉避凶，自然就什麼事情都做不成。
等到他們冷靜下來之後，就不會再有什麼衝動的行為了。
一番當麵為難，被張錫凡正麵化解了。
張錫凡也給了保證：“當然，項目肯定要早日完工，具體事項我們校委會會儘快討論。如果有必要，那就召開校委會擴大會，大家一起討論。一定要把民生工程，真正做成精品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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