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恩,我知道,你把薛舉搞死了。”
狗子:“你說什麼?薛舉?西秦霸王?他們不試毒嗎?這可是大忌諱。”
杜安:“按照我得到的消息,他們並沒有吃那毒蘑菇,也知道那蘑菇有毒了,可是給薛舉做飯的士兵沒有處理乾淨,身上有一點點毒蘑菇的碎屑,後麵給薛舉做肉食的時候掉進去了,大概十分之一指甲蓋那麼多。”
狗子一頭黑線,用力咬了一口餅子夾肉,嚼幾口咽下去,問道:“安哥,我吃下了一整個白的那個蘑菇,怎麼沒事?”
杜安:“那個白蘑菇會惡心嘔吐,紅的必死。”
狗子:“還好,沒有吃到毒的。”
杜安:“這是命,薛舉命裡該有這一死劫。靈兒,要吃肥一點的,還是瘦一點的?我給你也夾一個餅子。”
靈兒:“羊腿肉不錯,瘦多肥少,十分香甜的樣子。”
杜安把餅子翻一個麵,往羊腿上撒了一些孜然和鹽粒,用刀子利索的切下,放在盤子裡,一會兒切了大半盤子,餅子切開放在肉堆上。
杜安:“自己加一下,想吃哪塊吃哪塊。”
靈兒:“好的師父。”靈兒拿起餅子,在最外麵夾了一片肉,咬一口,這一試,感覺還真是不錯呢。不再停下,左手一口餅,右手一塊肉,吃的臉上全是油。
杜安看著靈兒的吃相,微微笑笑,對著狗子說:“彆光吃,喝口酒,潤潤嗓子。”
狗子:“安哥,我還是第一次喝酒呢,甜甜的...”
杜安:“恩,喜歡就多喝點。現在兵荒馬亂的,也沒個安定,要不你趁現在去長安吧,反正感覺你這名字好像也沒有戶籍,到了長安給你安個商籍,替我收糧食,怎麼樣?”
狗子:“好啊,總比在這打仗強的多。”
天色西斜,狗子喝多了,躺在火堆旁呼呼大睡。
杜安:“靈兒,走,去長安。”
靈兒:“師父,去長安乾嘛?”
杜安:“買套宅子。”
靈兒:“宅子?咱們去長安住嗎?”
杜安:“不,做一個殼,你不是想報仇嗎?讓你這個狗叔打前站,給你的仇人先下個鉤子。”
靈兒:“鉤子?”
杜安:“無需多言。”杜安抱起靈兒,右手向身後一摟,一件巨大的黑煙披風籠罩二人。黑煙迅速消散,兩人沒了蹤影。
長安,西市。
靈兒:“咱們有錢嗎?”
杜安:“沒有,不過皇帝有,他的就是大家的。”
靈兒:“嘻嘻,師父,你好壞呀。”
杜安:“不不不,師父隻是懶得去掙錢,時間寶貴。”
杜安從國庫偷出幾百貫銅錢,許多金子,牙行找了一個院子買下,去官府改了地契,又迷惑官府辦了一個張鶴衝的戶籍資料,將這地契落在這張鶴衝的名下。辦完已經快要宵禁,趁著這個時間直接到懷遠坊,接收了這個坊市西南的一個院子,牙行帶路的小廝隻到了門口打開鎖,就快速回牙行去了,再不回就回不去了,宵禁以後武侯巡街,抓到很麻煩的,
一推開門,院子裡的草比人還高,說是院子,就剩個院子了,房子基本上都不能住,頂子還在,沒有全乎的,都是大洞小洞,修修應該能住吧。修?算了,推平。一揮手,整個院子全部夷為平地,露出乾淨泥土,刮下來的建築垃圾,全部堆到崇化坊和豐益坊中間的路上,至於誰去處理,杜安這個沒道德的人,就不管了。從皇宮的地麵扣下來一大堆地磚,全部鋪在院子裡,從附近的山上抓來許多木料,全堆在院子裡,後麵再怎麼搞,看狗子的喜好吧。
杜安回到狗子那裡,把戶籍地契幾貫銅錢塞到狗子懷裡,短刀放在一邊。坐下,想了想,抱起靈兒,周身騰起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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