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柳家兄弟_灰角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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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柳家兄弟(1 / 2)

聽著前院漸漸開始忙碌,杜安背著手慢慢走到學堂。看著七八個小孩子在院子的陰涼下玩土,玩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杜安:“灰灰,夫子呢?”

灰灰:“師父你來了,夫子在書房呢。”

杜安:“灰灰,你們玩什麼呢?”

灰灰:“沒玩什麼。”

杜安:“我教你玩個遊戲,怎麼樣?”

灰灰:“好啊,怎麼玩?”

杜安:“來,我教你們。來,在地上畫五橫五豎,好,三排鬼子,三個炮。這木棍就是鬼子,石子就是炮,炮呢,隔一個空位置就能打鬼子,鬼子隻能堵炮的路。一下走一個格子。看明白了嗎?”

灰灰:“怎麼算贏呢?”

杜安:“炮被堵死,鬼子被吃光。就這麼簡單。來,剪刀包袱錘。”

灰灰:“什麼是剪刀包袱錘?”

杜安:“伸出兩根手指是剪刀,伸開手是包袱,抓緊拳頭是錘,剪刀剪包袱,包袱包錘,錘砸剪子。來看誰快,三二一。”杜安伸出剪子。灰灰伸出錘。

灰灰:“哈哈,我贏了。”

杜安:“你贏了你選炮還是鬼子?”

灰灰:“我選炮。”

杜安:“好,鬼子先走。”

灰灰:“為什麼你先走,我贏了。”

杜安:“你選邊,我先走,公平的。”

灰灰:“好吧。”

十分鐘後,炮被鬼子堵在了底線。感覺有點欺負小孩子,灰灰的小臉黑的像黑鍋底,滿臉不開心,杜安見此絲毫不覺得慚愧,滿臉笑容的拍了拍灰灰的頭。

杜安:“你們玩吧,都學會了吧。”

一眾孩子應聲說學會了,杜安離開,幾個孩子開始捉對廝殺。

書房的門沒有關,陳木匠坐在林限之的旁邊,在麵前的沙盤裡仔細的寫字。杜安輕輕敲了一下門,兩人轉頭看來。

林限之:“先生來了。”

杜安:“嗬嗬,寫字呢?”

陳木匠:“是啊,這幾天學了十幾個字了,老了,學的慢多了,不像那些孩子,一天就能學這麼多。”

杜安:“莫要與人比,不怕少,就怕停,這一停下手,下次再拾起來就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陳木匠:“東家說的是,您這是?”

杜安:“也沒什麼事,孩子不是答應林夫子酒的事嗎?按理說去長安買點酒預備上,也算是了了這事,隻是我覺得這樣不合適,那些酒著實有點看不上眼,就給拖遝下來了,酒這事,有兩個考量,一呢,就是那酒的質量實在是不入眼,二,小蝶和靈兒年紀大了。”

林限之:“年紀大了?”

杜安:“是的,年紀大了,我們那有個規矩,孩子出生,作為長輩,就該備下美酒,封壇陳起來,男孩封狀元紅,寓意成婚中狀元時開壇,理應酒質清冽,回味渾厚,女孩封女兒紅,寓意出嫁紅妝十裡甜美怡人,理應酒質甜膩,綿軟柔長,我看過長安那些酒了,都不行。實話說,釀酒的時候順便給你弄點,主要還是考慮兩個孩子。”

林限之慢慢捋著胡子沉思不語,陳木匠看了一眼林限之,也捋著胡子快速眨眼。

林限之:“老夫倒是無礙,隻是,隻是,按理說,長安的酒就算很好了,還有彆的好酒?”

杜安:“有,不過需要費些功夫。”

林限之:“應該如何做?”

杜安:“讓你老陳找的人,找到了嗎?”

陳木匠:“找是找到了,就是有些可能來不到。”

杜安:“為何?”

陳木匠:“兵亂頻繁,半路人沒了,前幾天來了幾個,全家都到了,他們運氣好,沒遇到兵禍,走野林子過來的。”

杜安:“幾個人?”

陳木匠:“不是幾個人,是幾個答應來的,攜家帶口,有三十七個人,老老小小吧。單是那幾個人過來,早就能到了,我跟他們說,這裡肯定沒有動亂,最好全家搬遷,吃飯絕沒問題,他們打定主意不回去了,想跟我一樣,落在這的,我跟他們詳聊過,都是偷跑出來的,很多關隘不讓過的,您也知道,我們這些做活,多少都有些見識,聽人說過一些跑路的法子,跟著大軍打仗的時候,那些校尉就會反複的教我們這些,打仗的時候顧不上我們這些工匠,讓我們能跑就跑,一般具體到了哪個城池,就會告訴我們應該往哪裡跑,什麼樣林子可以去,嗬嗬,學的十分油滑。”

杜安:“嗬嗬,挺好,挺好,保命的法子當然應該油滑一些,活著才有希望嘛,這幾個是乾嘛的?”

陳木匠:“兩個鐵匠,一個陶匠,三個種麻的。”

杜安:“做麻布那種?”

陳木匠:“對,他們隻會種和壓麻,不會織。”

杜安:“恩,那也不錯了,什麼時候見見?”

陳木匠對著外麵喊了一聲:“青兒。”

一個小孩聽著聲音,趕忙放下對手,來到門前,答應道:“咋了阿爺?”

陳木匠:“去喊你廷叔父他們過來。”

青兒:“都過來嗎?”

陳木匠:“當家的過來。”

青兒:“好的阿爺。”青兒噔噔噔跑出了學堂。

杜安:“哈哈,好伶俐的娃娃。”

林限之:“哈哈哈,先生說的是,我就挺喜歡這孩子。”

陳木匠:“兩位莫要打趣老朽,自己孩子使喚慣了,腿腳比咱這老家夥靈便。”

杜安:“那是啊,新胳膊新腿的,自然靈活異常。給你的書你有學習麼,有什麼不會的地方,讓林夫子讀給你也是一樣,不用非得學會許多字再開始學那木藝。”

林限之:“先生可是說對地方了,這老家夥寶貝著呢,我早就說了讓我看看,他不給看,這下撓到癢處了吧。”

陳木匠:“是老家夥不識好歹了,咱們這些做活的,有把子手藝都想留給兒孫,私心重了些。”

杜安:“這不怪你,很多驚才絕豔的技藝都是傳承有序的,不可能隨便抓個人就教給人家的。雖然如此說,不妨多收幾個徒弟,有合適的就帶著,自己家孩子多,也不一定全願意學的。”

陳木匠:“東家說的是,說實在話,咱也沒啥好手藝,就是出點力氣。”

杜安:“不要妄自菲薄,技藝都是慢慢磨練出來的,我看過這些房梁了,計算的分毫不差,書櫃桌椅卯的也十分結實,事情都是知易行難,嘴上說的容易,真做起來,全是小的細節,一個不注意弄的全是廢料,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行家一上手,就知有沒有。”

林限之:“先生說的對,書上學來終覺易,物力本就艱難,精湛的技藝並非一定要做出精美大器,平凡處能極近物力,可稱師授徒矣。”

陳木匠:“二位抬舉老家夥了。”

杜安:“我跟二奎說了,後天一早就會遣散這些力夫,屆時有不願走的,老陳你看著留一些,尤老頭那邊讓他自己看著留吧,這次留下的都要開工錢的,一個月給幾百文,管吃住,想來也應該有願意留的。”

陳木匠:“東家給的這工錢是不是有些太高了?”

杜安:“太高?什麼意思?你們一般給多少?”

陳木匠:“管飯,不給錢。就這還很多人來呢。”

杜安:“那這樣,管吃住,給二百文,怎麼樣,主要是怕沒這二百文這些人的家眷沒飯吃啊。”

陳木匠:“二百文不少,省著點夠養活三四個。行,那就按東家說的,招些人,工坊那邊圍牆都弄好了,就差封頂,這邊沒我的活了,後續我就看著工坊,把流水線立起來,像東家說的那樣,一人一個桌子腿,十人拚出一個桌子,教他們一些入門的淺顯手藝。”

杜安:“恩,對...”外麵跑來六七個壯實漢子,到門口就給三人見禮。

陳木匠:“來,進來,東家,這個矮點的叫柳廷,祖傳的製陶手藝。後麵這兩個粗壯漢子是鐵匠,柳大林柳二石,旁邊三個瘦削的,也姓柳,沒名字,一般都喊大朗二郎三郎。”

杜安:“你們好。”

眾人:“東家好。”

杜安:“客套話就不說了,老陳會跟你們細說的,你們是師父,工錢什麼的,不給你定數了,看後續的發展吧,反正吃穿用度什麼的,肯定是不缺的,你們問過老陳的待遇了,他把家搬過來了,你們也一樣,我不缺錢,花的多點少點無所謂,隻說兩點,一呢,我需要的東西,請儘量做好,二,自己管好自己的人,不給我添麻煩就行。製陶,打鐵幾位師父不需變更什麼,三位種麻的師父就需要學習一些新的東西了,也不是什麼太難的技術,就是想讓你們造紙,感覺跟泡麻不太隔行,我這呢,有詳細流程,你們慢慢摸索吧,有不認識的字,就請教林夫子,若是一字不識,那就跟著林夫子從頭學,你看老陳天天在這用工,讀書識字不是丟人。柳廷,你的路我做了規劃,在這先問一句,你是否願意留下?”

柳廷:“某願意,我於陳兄有些恩惠,想來陳兄定是不會欺瞞我等。”

杜安:“恩,你的發展規劃呢,是先燒陶,再燒瓷,後麵燒玻璃,我手裡有製瓷和製玻璃的資料,你拿去學習一番,這製陶我就不多說了,若是你技藝精湛,那就帶著徒弟或者家裡什麼人,去藍田縣,開個大工坊,搞些人給你幫工,我這邊呢,先把家裡用的著的一些東西做點出來,重點在這個瓷和玻璃上,瓷需要很高的燒窯技藝,資料裡有耐火磚的製作方法,搭建窯廠必需有這個。資料裡按照分類,青瓷黑瓷白瓷青白瓷四種分法,很多個細致類型,這裡呢,不細說,我需要是白瓷和青白瓷,按照器形用途分類大概有四百五十種,小到蝶,盤,茶盞,大到一人多高的巨瓶,都有詳細的製作方法,你都試著弄一下,練練手,前期呢,先供咱們自己的日常用度,大量盆盆碗碗之類的,不管是陶器還是瓷器,先用著,後麵出了精美瓷器再說換代的事。”

柳廷:“好,我願意學,隻是為何要在藍田建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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