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住處眼看就不夠,每天來的人太多了,現在能擠進去的地方都滿了,如此多的人,簡易大炕根本住不下,每天燒的柴禾就是海量,臨時建造火炕不難,難的是後麵沒柴燒!”
杜安:“行,我知道了,回去找人問問,看他們有什麼法子。”
單雄信:“還有……”
杜安:“還有什麼?”
單雄信:“李建成來了,我跟他的護衛打了一架!”
杜安:“你沒出事吧?”
單雄信:“沒,讓李教習拉開了!”
杜安:“行,我知道了,馬上過年了,這癟犢子來乾嘛?”
單雄信:“我猜測,應該是河北戰事的事情,李家,缺錢!”
杜安:“去他媽的,我還缺錢呢!哎,你先忙吧,我回去了,”
單雄信:“好,再等一會兒鄧兄弟也該來了!”
杜安獨自回了小院,其他人拉著貨物去了庫區,公孫琴下了車趕緊問了新文慶的去向,便直奔馬場。終於在馬廄找到了新文慶,於是二話不說,揪著耳朵拽了出來,一旁喂馬的眾人看的目瞪口呆,如此英雄的漢子讓一個小女子給拎走了!
杜安坐在書房還沒消停一會兒,公孫琴便拽著新文慶敲響了房門。
杜安:“門沒插。”
公孫琴一進來就跪在杜安麵前,麵色陰冷的嚇人,說道:“老師,請給我做主!”
杜安一看,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沒敢扶,給新文慶打了個眼色,趕忙安慰道:“怎麼了呀?”
公孫琴:“老師,我和孩子在長安等他一個多月,您是知道的,商隊到了長安,他沒在,說是讓您提前接回家裡養病了,我以為也是應當,畢竟傷病不等人,救治為先,本以為他在床上養病,我也無怨言了,誰知他明知道我們娘家今日回還,不在橋頭等我們,竟然去整治那馬匹了,看他生龍活虎的樣子,哪兒像是病了,分明是心裡沒有我們娘倆!求老師做主。”
杜安看了一眼門口的牙婆,打了個眼色,抓起桌邊的畫軸騰身而起,一腳踹倒新文慶,畫軸劈裡啪啦打在背上,小雲快步進來,拽住杜安,牙婆也進來,放下茶水,拉著杜安坐回椅子上。
杜安:“西門慶,你皮癢了是吧?分不清大小王了?”
新文慶趴在地上嘴裡嘟囔:“我沒有!”
杜安騰的一下又站起來,殘破的畫軸繼續抽在新文慶背上,二人隻好又去拉架。
杜安:“還強嘴,雲寶,給他停薪停職,酒特麼也停了,在家帶孩子,無限期。牙夫人,把他拉出去,我不想看到他!”
牙婆看到杜安給她瘋狂使眼色,趕緊把新文慶拽起來,拉著他出了門,小雲看二人出去,貼心的把門關上!
杜安:“琴琴啊,彆生氣,年輕人嘛,莽楞了些,我向你保證,一定把他整治的服服帖帖!”
公孫琴:“謝老師!”
杜安:“快起來,快起來,地上涼……”端起茶壺給公孫琴倒杯茶,讓她消消氣。
話剛說兩句,新文慶一下子尖銳的慘叫聲起來,杜安的眉頭一下子緊皺了起來,透過門板,看到彩蝶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掐在新文慶的腰間,牙婆拽著耳朵沒動,隻等他停止嚎叫。
彩蝶的聲音很大,並沒有背著人,杜安的意思是,牙婆是過來人了,教教這個傻孩子,說說軟話,打打包票,哄哄老婆孩子,這事兒就算完了,沒想到彩蝶直接下手了,看樣子一頓苦頭跑不掉了!
彩蝶:“好小子,娶到我們小琴,你幾輩子修來的福,論本事,論模樣,論人品,哪樣不是頂頭拔尖,娶到家,不知道愛著,惜著,外麵的野花野景兒迷了眼是吧?我不給你點教訓,你小子要狂到沒邊了!”
豆豆:“邊!”
話音落,隻聽新文慶的叫聲更加尖利,彩蝶在他腰間用力的扭了一圈,明顯能感覺彩蝶是真的下了死手,牙婆眼看彩蝶不肯罷休,鬆開耳朵,把彩蝶拉開,自己帶著新文慶到一邊的角落,輕聲細語的說道:“傻小子,師父給你打了幾次眼色,跟琴娘認個錯,說點好聽的話,你傻楞著不開腔,要急死誰?你自己說,挨這麼多冤枉打,虧不虧?明明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事,非得弄到小棍子敲到腦殼上才肯罷休,挨幾頓打是能體現你的高風亮節,還是鐵骨錚錚?待會兒進去知道怎麼說嗎?”
新文慶一腦門子汗,強忍著腰間的疼痛,趕忙回道:“懂了,呼延夫人,懂了,剛才以為東家迷了眼呢。”
彩蝶小聲說道:“彆覺得我下手重,你小子辦事著實欠考慮,你以為小琴看不出來師父隻是做做樣子嗎?看著噔噔噔打了許多下,哪一下落在了實處?我可聽小蝶說了,五百多斤,皮糙肉厚的巨熊,師父動手,隻需一下,一下,巨熊死的透透,一個反架也無,你懂我的意思吧?好好反省,進去以後好好表現,彆讓師父動第三次手,他若真生氣了,一下你也頂不住,打你個形神俱滅!”
新文慶心裡一下子回想起了什麼,趕緊答複道:“謝彩蝶娘子教誨,以後定當改過,不再讓我家失望了!”
牙婆長舒一口氣,拉著新文慶的袖子推開門,隻聽杜安叫喊道:“你還進來乾什麼?”
牙婆趕緊一拽新文慶,新文慶知曉這是提醒自己,趕緊衝進去,跪在杜安麵前,大聲的說道:“對不起,娘子,對不起,東家,是我做錯了,我不該不把娘子當回事,讓娘子為我擔心了,以後我一定好好悔改,再不讓娘子傷心難過了……”
杜安看著新文慶一通說,抬頭看了一眼牙婆,牙婆微微點頭,顯然這次進來好多了,牙婆的工作做到了位。不願意再聽他囉嗦,直接打斷他,說道:“她們剛回來,還沒吃飯,先去吃飯吧,彆受了寒再生了氣坐下病。”
新文慶站起來想拉著公孫琴去食堂,可公孫琴死活不起來,扭過頭不看他,杜安一臉嫌棄的踢了一下新文慶的腿彎,一個不注意,又跪了下來。
杜安:“好了,小琴,讓他背你過去,聽話……”
新文慶一聽這話,趕緊接茬說道:“是啊,是啊,娘子,快快上來,我背你過去,好久沒有見孩子了,咱們一起好好吃個飯!”
杜安一扯公孫琴的袖子,這才不情不願的趴在了背上,新文慶趕緊起身,一溜煙跑了出去。
彩蝶這才進來,跟杜安說道:“李建成要見你和小雲,他們在食堂呢!”
杜安:“嗯,知道了,讓他們等著吧。對了,他們說什麼沒?”
彩蝶:“他們想要糧食,兵器,馬匹,或許還有兵源!”
杜安:“他隨便想,咱管不著。”
彩蝶:“看他們的樣子,勢在必得,有李秀寧這個內應在,咱們的底細不是秘密。”
杜安:“嗬嗬,這倒是,不過不用管他們,糧食和人,一個也彆想,兵器的話,明年讓他找長孫家,至於馬匹,李世民還欠我三百匹馬呢,想要,去找突厥人買吧!”
彩蝶:“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杜安:“沒事的,不用擔心,晾著他們就行,冬天隻能窩在家裡睡覺,隨便他折騰吧!”
彩蝶剛想說什麼,朱大元在外麵叫了起來,:“東家,打起來了,王娘子跟太子打起來了!”
杜安一聽,頭頓時又大了起來,朱大元看門沒關,趕忙進來,說道:“東家,王娘子跟太子打起來了!”
杜安:“王楚楚?”
朱大元:“嗯。”
杜安:“你說詳細點兒,她一個婦人怎麼打太子?”
朱大元:“王娘子見了太子眼睛都紅了,要衝過去撓他,被太子的護衛攔住了,推倒了王娘子,靈娘子把所有護衛打倒,按住了太子,王娘子把太子撓了,不過被邊上的娘子拉開了,沒什麼大事!”
杜安:“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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