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發現自己漂浮在某種奇異的光河中,拚命希望在失血致死之前到達某個未知的地方。
我沒有注意眼前[燃燒的文字],而是把目光轉向周圍,希望能找到什麼東西來分散我想要入睡的欲望。
隨著腎上腺素的激增慢慢消失,留下的是疲憊,失血造成的疲憊。
在我已經疲憊不堪的狀態下,再加上隧道的類似毒品的效果,讓保持清醒這個簡單的任務變成了我一生中最困難的挑戰之一。
我忽略了其他一切,專注於活下去這一唯一的任務。
我在戰爭中存活,是一名孤兒,獨自探索活下去的準則,我克服了背叛,在饑餓中幸存下來,我戰鬥、流血,直到白手起家建立了一個陰影帝國……
困意隻是另一個要打敗的敵人。
在我掙紮的時候,我麵前彈出了一行小字。
[屬性潛能覺醒韌性
接受拒絕]
“接受。”我嘟囔著,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希望它能以某種方式幫助我。
至少我沒有以任何能注意到的方式得到幫助。
也許它們隻是幻覺,是因為失血過多而產生的閃光。
不管怎樣,我一邊按壓著傷口,一邊專注於保持清醒,漂浮著,死亡鐮刀仿佛越來越近。我的意識在朦朧中迷失,我幾乎無法抗拒睡意的召喚……當我越來越接近昏迷時,我能看到某種陰影,透過光芒窺視著,但無法分辨這是否隻是幻覺。
因為我的視線一秒比一秒更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腳下踏到了堅實的東西。
這隻持續了一瞬間,讓我以為這隻是一個錯覺。
直到隨之而來的是一次痛苦的碰撞,我才意識到是我掉下去了,虛弱得無法站起來。
就在我想這是否就是終點時,我聽到附近傳來一聲喊叫。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應該受傷的!”一個聲音喊道。
這個聲音說的不是我所知道的任何語言,但不知為何我卻完全能聽懂。
“快,在他死之前給他轉移一些[生命值]!”第二個聲音喊道。
至少有人在試圖幫助我。
我什麼也沒做,隻是躺在地上,閉著眼睛。
不是因為我想閉著,而是因為在我精疲力竭的狀態下,睜開眼睛對我來說都難以做到。
除了那些無意義的喊叫聲,我最多能專注感受的就是我身下表麵的質地。
某種金屬,冰冷而無瑕,卻又同時很熱。
“我們確定要救他嗎?”第一個人說。
“看看他,又老又虛弱。也許我們應該除掉他——”
“那又怎樣,求領主們再免費給我們一套鑰匙讓我們再進行一次召喚!你家願意出這個錢嗎?在缺口出現之前,你能負責找到另一個縫隙再召喚一個人嗎!”第二個人爭辯道。
這兩個人在爭吵,但我能聽到遠處還有其他人在動,卻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