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注意到佐拉斯特的變化時,
我已經準備好采取行動了。
當那些過於熱情的暴徒靠近他的馬車時,
他已經握著刀了,
但那隻是一個無害的姿態,
一個廚師拿著他的工具而已。
然而,當威脅的話語一出口,
他的握刀方式就變了。
這不是一個很大的動作。
他的拇指移到了另一邊,
食指稍微移動了一下,
握刀的力度也鬆了一點。
這足以在他出其不意地揮刀時增加一點鞭打的效果。
這是一個迷人的小變化,
讓他從一個廚師變成了一個危險的戰士,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在與野獸戰鬥時所沒有的強烈情緒。
一個以前殺過人的人,
而且不隻是在戰鬥中。
他的眼神比他的握刀方式更能說明問題。
他轉向我,示意我離開。
我輕笑一聲,邁出一步,
但不是往後退。
相反,我朝著那群人走去。
“告訴我,孩子們,你們為什麼要打斷一個老人的午餐呢?”
我輕鬆地說道,一邊走近他們,手裡還拿著盤子。
就像一個不知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的退休老人。
如果不是我那個倒黴的熟人看到我出現時驚恐地倒吸一口涼氣,
我可能就是這樣。
“如果我是你,我會小心點……”他們的頭領剛開口就被他的朋友打斷了。
“這是怎麼回事,你這個白癡?”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
把自己的脖子完全暴露了出來。
一個愚蠢的舉動,
讓自己完全暴露在他剛剛威脅要強迫其做苦工的武裝廚師麵前。
生命值可以讓人從傷口中恢複,但它不能治愈斬首——或者至少,這是我目前的印象。
儘管我看起來很虛弱,
但我還是很緊張,
準備在佐拉斯特趁機攻擊時攔住他。
攻擊是明智的舉動,
但隻是從戰術上來說。
從戰略上來說,這將是一場災難。
佐拉斯特與我目光交彙,
把他的驚訝隱藏在一個疑問之後,
請求我的行動許可。
一個習慣聽從命令的人。
我搖了搖頭,又漫不經心地向前邁了一步,
走進了他們中間。
這是一個可疑的戰略位置,
一把雙刃劍。
“他——他是……”那個踉蹌著退後的人喘著粗氣指著我說,
“他就是那個獨自打敗我們的人。”他終於說完了。
他對我的出現感到如此震驚,
真是令人著迷。
我以前也不是沒見過這種程度的反應,
而且不隻是作為教父的時候。
很多平民看到黑幫成員也會有類似的反應,
驚慌、恐懼和完全屈服。
這很有趣,因為這是從一個武裝人員口中說出來的,
一個熟悉戰鬥的人。
所以,當他們每個人都看著我時,
我都注意到了,一開始他們很驚訝,
尤其是因為我根本沒有反應,
隻是又咬了一口我的食物。
我的放鬆狀態是一種假象。
一旦有敵意的跡象,
我就準備把盤子砸向離我最近的人的臉,
然後開始打斷他們的胳膊和腿。
之前的經驗表明,骨折比割傷更難治愈。
再加上他們在徒手格鬥方麵明顯缺乏能力,
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選擇。
他們的退縮讓我很驚訝。
如果這隻是一個戰略舉動,
我會攻擊他們,小心地退後以創造一些空間,
但這是不同的情況。
一種恐懼、驚慌的撤退。
“你。”頭領喘著粗氣說。
我隻是微微一笑,又咬了一口食物,
但我很想沮喪地皺起眉頭。
看到他們的反應很有趣——我不否認我有點自負,在我的行業裡很難不這樣——這表明我錯誤地估計了自己,把自己樹立成了一個比我預期中更大的威脅。
隨之而來的,還有關注。
幸運的是,考慮到是黑幫成員害怕我,
而不是裝甲騎士衝過來——或者更糟糕的是,
飛行城堡降落下來拜訪,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
這引起的轟動比我預期的要大。
也不全是負麵的,
考慮到那些轉向我的恐懼目光阻止了一場戰鬥的爆發。
“我。”過了很久我才說道,
意識到他們不打算說話。
“我能為你們做什麼,年輕人?”我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