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說，強忍著不讓自己歎氣，
試圖想出最好的辦法告訴他他被狠狠地騙了。
我甚至還沒看到弩炮，
但我也不需要看到就知道。
和那兩個老木匠一起工作讓我對大件物品的最新市場情況有了一個紮實的了解，
即使是最差的攻城武器也要三個多德倫，
因為人們拚命地想買。
所以，
要麼是有人決定給我們這個苦苦掙紮的公會一個匿名禮物，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要麼就是傑坦被騙得很慘。
唯一的問題是我們這邊安排這筆交易的人是也被騙了，還是他參與其中。
不管是哪種情況，他都需要受到懲罰，
但後果會因情況不同而大不相同。
“你想看看它們嗎？”傑坦說著，自豪地環顧四周。
“為什麼不呢？跟我來，你也可以休息一下。”我說，看著那幾個晉升的人，
他們看起來因為失去了傑坦的幫助而不滿意。
我不理會他們。
這些怪獸也不是他們應付不了的。
他們越早學會自力更生越好。
我不理會他們，向前走去，迫使傑坦跟在我後麵。
很快，我們來到了正在建造的城牆中的一個帳篷裡，看著那兩堆可能當垃圾的木頭。
它們看起來很花哨，但儘管有漂亮的飾麵，
它們的建造卻很粗糙，
部件有點不齊。
我懷疑它們連幾次試射都撐不住。
“你試過它們嗎？”我問。
“試過了，它們表現得非常好。”傑坦說。
“十次射擊，都很準確，而且威力足以在不到三次射擊中打倒一隻大型野獸。”
我不是攻城武器方麵的專家，
但我敢打賭這些武器甚至一次都沒用過，
但我也不懷疑傑坦的解釋。
在測試產品和他們收到的東西之間有很多方法可以掉包……
尤其是如果他們內部有人合作的話。
“把安排購買這些“傑作”的人叫來。我想和他談談。”
傑坦照做了，看起來對我的反應很困惑。
“不過，它們很漂亮，對吧？一旦城牆建成，它們會非常有用。”
“也許吧。”我說，審視著它們，沉默著。
看了我的新工匠團隊工作了很長一段時間後，
我對他們的工作方式有了很多了解。
還不足以複製它，因為他們通過技能操縱生命力的方式，創造出複雜的圖案，
這可能是不可能的——或者至少，沒有幾個月的專門練習是非常困難的。
我肯定沒有幾個月的時間。
但這並不意味著看他們工作是沒用的。我
已經學到了很多關於評估產品質量的方法，
我的感知讓我更容易進步。
我舉起我的魔法匕首，輕輕地劃了一下它的側麵，
結果找到了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木頭需要完全用生命力處理才能承受住機械的巨大壓力，
並且需要一個穩定的圖案來承受持續的運動。
然而，這根木頭隻有表麵被處理了，
其餘部分都沒動。
這使得武器完全成了垃圾。
“你需要我在這裡嗎？”傑坦問道，
但他這麼問的時候，已經準備離開了，
顯然認為這隻是一個隨意的要求。
“等一會兒，這很重要。”我說，語氣嚴厲得讓他緊張起來。
他等著我再說些什麼，但我沉默著。
很快，帳篷的門簾掀開了，一張我幾乎認不出來的臉走了進來。
一個新招募的人。
他的臉已經露出驚慌的神色。
“傑坦大人。我們不應該倉促地安裝弩炮——”他開始說，
他語氣中的深深恐慌告訴了我他參與其中的一切。
他知道前哨站被騙了，
但他卻沒有告訴我們了。
一個貪婪的人。
也是個傻瓜。
毫無疑問他是個傻瓜，而這次詐騙是一次機會主義的行動。
如果他有哪怕一點遠見，
他要麼在購買後消失，
要麼他會確保第一次交貨是沒有問題的以建立信任，
然後再賣一批大得多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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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他同時犯了兩個大錯，
而且是為了購買一種很多人的生命都可能依賴的武器。
我甚至沒等他說完就揮舞起我的戟，
打斷了他的膝蓋。
“怎麼回事——”他震驚地叫道，他的健康值已經在治愈傷口，但骨頭還是變形了，但在他說完之前，我又打斷了他的另一個膝蓋。
“怎麼回事，尤恩！”傑坦說，語氣嚴厲，帶有威脅。
他顯然不喜歡我所做的……但了解他的性格，
他甚至都沒去拿他的錘子，
這表明了他對我的信任程度。
“很簡單。”我說著抓住這個騙子的頭發，把他拖到弩炮前，把他的頭往弩炮上撞。
如果是一個經過適當加固的武器，他的頭應該會碎掉……然而，遭受上述命運的卻是弩炮。
而且，雖然傑坦衝動又輕信，但他也不至於笨到不明白我剛剛所展示的含義。
“你確定他知道嗎？”他問。
“確定。”我回答。
“懲罰呢？”傑坦說。
“隨你便，這個地方還是你指揮。
我隻是給你一個溫柔的提醒，讓你注意該注意的事情。”我回答。
他點點頭，一隻手抓住受傷的騙子，另一隻手抓住損壞的弩炮，輕鬆地把兩者都拖了出去。
我留在帳篷裡，開始檢查剩下的那台弩炮，思考著一旦我的賭場的工作完成，那三個老人能否成功地組裝出一台能用的弩炮，
以及我是否應該製定一些關於“未經批準誰不能花錢”的規定……
至於這個騙子的最終命運，
隻要傑坦能讓其他人明白欺騙公會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尤其是在涉及到關鍵的戰爭機器時，
那就無關緊要了。
很快，一聲熟悉的痛苦叫聲傳入我的耳中，
帶著一種“終結的感覺”。
“很好。”我對自己說。
傑坦在學習。
也許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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