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明白這些，為什麼還要乾這種空中樓閣的事情？”。
徐曠站起身來，走到那麵巨大的落地窗前，凝視著下方的劍蘭。
“你來的這一路上難道沒有發現嗎？在劍蘭的道路上，每一個人都洋溢著笑容，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煉者，他們臉上的笑容都是發自內心的，即便有錢人看不起窮人，那些窮人也依舊有底氣反駁，這種景象在其他地方能夠看到嗎？”。
莫麗爾像是耗儘了動力的玩偶娃娃，頹喪地癱在了座位裡。
“我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你，但是親愛的伯爵大人，事實會幫我反駁，我從來沒有把這件事情當成必須完成的目標，隻要我後繼有人，隻要我能為後麵的人打開一個光明的相對輕鬆的局麵，我就放心了。”。
徐曠重新坐回座位，麵帶笑容。
“莫麗爾伯爵，我無法幫你完成目的，請你回去吧。”。
莫麗爾的眼眶中流下兩行淚水，突然，她像是想明白了什麼，歇斯底裡地看著徐曠，問道
“你難道能保證你的手下們也像你一樣想嗎？他們難道就不想過上那種高高在上的生活嗎？”。
“的確，我沒有信心保證每一個同伴都能做到這樣，但隻要有一個人還有著跟我一樣的想法，我就是成功的，不是嗎？”。
莫麗爾無話可說，她站起身來，頗為幽怨地看向徐曠
“祝你成功吧，另外，我能留在劍蘭嗎？”。
“當然，劍蘭歡迎任何人，隻要你不妄想破壞現在的局麵就行。”。
莫麗爾點了點頭，失落地推開房門，黯然離去。
徐曠看著莫麗爾的背影，心情也頗為複雜。
他很明白，如果這條路要繼續走下去，就必須要將自己的理念大聲闡述出來，不然這件事情最後的結局也隻是在成功的前夕功虧一簣。
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無聲地抽著煙，一隻又一隻，直到麵前的煙灰缸裡堆滿了煙頭。
……
“劍蘭今日菜價，茄子五銅幣一公斤、豆角三銅幣一公斤……”。
“蹄恩百貨，您最熱情的好夥伴……”
突然，廣播聲停了下來，所有的廣告屏也隨之熄滅。
劍蘭城、泰東鎮、雨鎮……劍蘭境內，所有的廣播聲都在同一時刻戛然而止。
人們都疑惑地抬起頭來，看著那存在於田間地頭、街頭巷尾的廣告屏和喇叭，心裡突然像是失去了些什麼。
片刻後廣告屏再度亮起，一個男人的臉龐出現在上麵。
突然，喇叭裡出現了那男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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