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著她因淚沾濕的睫毛,男人伸手撫過她眼瞼,“今晚嚇到了?”
四目相對,初霜低聲實言,“被你嚇到了。”
拿濕巾給她擦臉,擦去妝容露出清瀲白嫩的麵龐,盛庭軟了音色,“彆怕。”
他離得太近,緊張感褪去之後昏沉感又卷土重來,不僅頭重腳輕
“喝了不少。”
盛庭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感覺眼前放大的俊臉在轉,初霜艱難吐出幾個字,“下次不會了。”
然後就見她撐不住靠著靠背閉眼休憩。
盛庭摸了摸她額頭,吩咐司機調低空調溫度。
一路上她都在淡淡喘氣,
醉酒是這樣的嗎?
車子行駛得很快,沒多久就到了清禦園。
盛庭側目看她,女人已經沒幾分清明,手臂穿過她腰身,直接抱著她下車。
短暫接觸到冷空氣,初霜打了個寒噤,男人察覺到了,步子快了些。
進屋,盛庭將她放在沙發,“我給你找點藥。”
男人沉穩的木香遠離,初霜心裡沒來由失落了下,調節著呼吸,在不清明的視線下目光追隨他。
他翻出藥箱傾身找藥,又去飲水機旁接了熱水,回來時坐在她旁邊,眉目專注喂她吃藥。
初霜將他的一切儘收眼底,眸子深處似藏著什麼。
口乾舌燥的感覺更甚,一杯水很快見了底,盛庭見狀又去給她倒。
沙發上的人手指慢慢蜷縮,薄唇抿成一條線,
盛庭轉過身,發現她在看著自己發呆,把水遞過去,“怎麼了?”
初霜吸了吸鼻子,回避他目光,沒接那水。
“我頭好暈。”
嗓音裡有些無奈的悶意,看起來像是對這波醉酒無所適從。
“喝了那麼多哪能不暈,”盛庭放下杯子,“我帶你上去休息。”
重新落入寬大溫暖的懷抱,初霜有了安定,手揪著他胸前襯衫不敢有絲毫逾矩。
內心在規誡,也在壓抑自己。
目光瞥見她緊緊攥著自己襯衫的手,視線上移,她在一口接一口的吐氣調節呼吸。
濃眉微凝,男人將她抱緊了些,快步上樓。
將人放在大床,盛庭給她調了調房間溫度,確保她不熱又不著涼。
初霜脫了外套趴進柔軟的大床,疲勞終於有了片刻放鬆。
盛庭掃過她細腰長腿,出聲問:“要不要洗澡?”
初霜一頓,“要。”
“我給你放水。”
“不了,”留著那絲理智,她拒絕:“你去休息吧,我自己來。”
男人並不理會,“你這樣我怎麼休息。”
聽到浴室嘩嘩水聲,初霜慢慢咬唇,心裡有點慌。
他再不走,
剛剛在客廳看著盛庭時
盛庭對此一無所知。
這麼難以啟齒的事,她現在有限的智商想到的辦法就是離他越遠越好,時間再長些她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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