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有個未接來電。
晚上十點半：【泡泡，看見消息回個電話，我很擔心你。】
凝視這些消息片刻，初霜眸色深暗，手指點開他的號碼便頓住。
在屏幕將要自動熄滅的前幾秒，心靈感應似的，手機突然跳出一個來電。
看了幾秒，她起身到靜處去接。
“泡泡。”
男人的聲音順著話筒傳來，貼在耳邊仿佛人在跟前。
初霜目光看向遠處，落日隱入地平線後天邊還苟存一點殘紅，晚風吹亂臉頰幾縷發絲，她慢慢動唇，“你還沒睡嗎？”
這個時間，國內其他地方已是深夜了。
“睡不著，剛剛去後園遛了會兒狗。”
看來他到家了。
“倉鼠還乖嗎？”
盛庭：“不是很乖。”
“它一整天都有些躁動不安，可能是沒見到你的緣故。”
電話那頭沉默了。
盛庭開口道：“你想開視頻看看它和泡泡嗎？”
初霜：“今天太晚了。”
男人微頓，複又開口：“你今天在哪兒玩？”
“沒玩，一直在飛機上。”
“現在到了麼？”
“到了。”
“你在哪裡？”
初霜：“庫爾勒，明天去塔克拉瑪乾沙漠看日落。”
她竟去了那麼遠。
盛庭看著臥室相框裡兩人的合照出神，照片裡的她皎若明月，笑靨嬌柔，他看著卻覺得像是好久遠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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