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那你這是來做什麼?”
“聽聞清茵身子不適先走了一步,便過來瞧瞧怎麼回事。”
薛清茵心說您可真會裝啊!
薛夫人似信非信地看了看賀鬆寧,又看了看薛清茵,道:“頭發怎麼還濕著?”
薛清茵暗暗瞪了賀鬆寧一眼。
當然是因為他啊。
不過嘴上還是乖巧地道:“光顧著說話,沒顧著彆的。”
薛夫人沒好氣地瞪她一眼,道:“好了,早些歇息。”
如今見兄妹沒有起衝突,她也就放心了。
薛夫人轉身往外走,走到一半,頓了頓,卻又回頭補充道:“我叫人送了些參湯去,我雖不喜歡她,但也不會故意害她死。”
薛夫人一抿唇,唇角帶出點淩厲的弧度:“我們家的人,從不會蛇蠍心腸到,憎惡一個人便害死她的地步!”
賀鬆寧眼底掠過一點複雜的光。
薛清荷的母親的確做錯了事。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她害了薛夫人和薛清茵,也害了自己的女兒。
“阿娘走了,大哥也走吧。”薛清茵催促道。
賀鬆寧卻回轉身去,拿起一旁架子上掛著的軟帕,走到薛清茵身後,一把撈住她的長發,低頭擦了起來。
薛清茵一瞬間毛骨悚然。
您怎麼了?
這是又犯的哪門子病啊?
賀鬆寧一言不發,隻給薛清茵擦頭發。
薛清茵在那裡僵直地坐了一會兒,實在有些遭不住。想來想去,反正她是勸不走賀鬆寧了,乾脆破罐破摔道:“等等。”
賀鬆寧垂眸看她。
薛清茵踢走鞋子,順勢仰倒在一旁的軟榻之上,隻將腦袋擱在軟榻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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