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那日也這麼說她。
她都按宣王說的來找金雀公主了,怎麼還叫舍近求遠呢?
金雀公主見她不解,頓覺可愛,哈哈大笑道:“本宮瞧你往日很是聰明,今日怎麼犯起傻了?宣王就在你跟前,你為何不找他,反來找本宮?”
“是宣王讓我來找公主殿下的。”
“咦?”金雀公主頓了下,問:“你借禦醫是要給誰看病?不是你自己?”
“不是,是我的庶妹。”
金雀公主恍然大悟,臉上的笑容陡然變得精彩極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本宮就說,宣王的性情,從來沒變過。”
什麼性情?
薛清茵抓心撓肺。
不要做謎語人啊!就不能一口氣說清楚嗎?
金雀公主卻沒有了要再說的意思,她知道薛清茵這副模樣多半是起不來了,便自個兒帶著人上後山去跑馬去了。
薛清茵與她之間的情誼到底還沒深厚到那個份兒上,如今隻是叫投緣而已。所以金雀公主沒有留下來陪她,也沒什麼奇怪的。
薛清茵盯著床帳頂,無聊得要命。
她現在就是後悔。
後悔不該跑那麼多圈兒。
“要不給我講點故事吧?”薛清茵對丫鬟道。
丫鬟苦著臉:“講什麼故事呢?奴婢也沒讀過書。”
“唔,就講府裡的,什麼傳聞都好。哪怕是鬼故事也行。”
丫鬟這才來了點精神:“這倒是有,咱們晚上守夜的時候,就總愛講這些……”
薛清茵這邊聽上了故事。
宣王此時卻在麵聖。
梁德帝的心情不錯,溫聲道:“你近日來請安來得勤了,朕心甚慰。快,快起身。”
宣王起身站定,開門見山道:“那日遊湖沒有結果。”
梁德帝:“嗯?”
“遊湖人多聲雜,倒不如在宮中擺宴。”
梁德帝回過味兒來,他驚訝道:“宣王願借宮宴選妃?”
宣王沉默了片刻。
無人知曉那極短暫的時光裡,他都想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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