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不教父之過,這您得去問我爹。”薛清茵咂嘴道。
“……”
一旁的薛清荷聽著這般對話,嘴都不自覺地張大了。
姐姐她怎麼……怎麼敢這樣和公主說話呢?
四公主和先前沒什麼分彆,眼見在薛清茵這裡著實討不到好,便隻好又拿出她那一套手段。
將薛清荷喚到跟前,叫人賞了她一碟子酥糖。
貴人賞賜,彆管賞的是什麼,那都叫福分!
薛清荷躬身謝過,這才在一旁坐下。
薛清茵這會兒倒是想起件事來,她抬眸看向喬心玉。
“從前與喬姑娘沒什麼來往。”薛清茵起了個頭。
其餘人暗暗心道,是跟你沒來往啊。你過去那名聲……但凡出身好的貴女,都不願意和你玩兒。
其實今日四公主會將她請到這裡來,大家都驚奇得很。
隻聽薛清茵接著道:“隻是不知我何處得罪過喬姑娘……”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精神起來了。
守在薛清荷身旁的秋心,更是渾身一顫,瞪大了雙眼。
她先前撒謊,說是喬家姑娘推的人,為的就是勾起二人爭鬥。
可打死她也沒想到,薛清茵竟然沒城府到了這樣的地步!她竟然當麵質問!
“喬姑娘竟然指使人推我入湖。”薛清茵與此同時又開了口。
喬心玉麵上閃過一絲茫然之色,她飛快地否定道:“何時發生的事?我敢對天發誓,我與薛姑娘絕無過節!我更不會指使人推薛姑娘到湖裡去!”
薛清茵道:“遊湖那日。”
四公主連忙質疑道:“那日你不是什麼事也沒有嗎?”
薛清茵指著薛清荷道:“對啊,那人認錯了,把薛家的二姑娘給推倒了。”
四公主一噎。沒能淹著你,真夠可惜的。
“頭都磕破了,可憐得緊呢。”薛清茵歎道。
喬心玉麵色微冷,道:“想必是有什麼人故意頂了我的名頭來害人,此事定要徹查到底。萬一是有人衝著我喬家來……”
“也許……是這位薛二姑娘撒了謊呢?”柳家姑娘突然出聲。
薛清茵“噗嗤”笑出了聲,然後一手靠住椅子扶手,一邊笑吟吟地看著那柳家姑娘。
柳月蓉被她這一笑,笑得後背都泛起了涼意。
就在這時候,她發現連喬心玉,還有盧書儀都在看她……
柳月蓉心頭一慌。
她方才那句話說錯了!
她不該那樣說!
薛清茵拍了拍手,道:“嗯,柳姑娘這個話說得也不無道理。不如來問一問,那日目擊之人,到底有沒有說謊吧?”
喬心玉跟著出聲:“哦?那人在何處?”
薛清茵指了指秋心:“這是我們家二姑娘身邊的貼身丫鬟,正是她指認了喬姑娘。”
秋心嚇得魂兒都快飛了。
大姑娘竟然……竟然直接將她供到了台前!
怎麼辦?怎麼辦?
咬死不認?還是承認自己撒謊?
一個姓柳,一個姓喬,都不是她一個丫鬟能得罪得起的?
秋心求助地看了看薛清荷。
薛清荷卻並未領會到她的意思,隻低聲道:“你莫怕,你將話說清楚就是了。”
極度的緊張和恐懼之下,秋心眼前陣陣發黑。
她“撲通“一聲跪下,卻直指薛清茵:“是、是大姑娘想指認喬姑娘,奴婢,奴婢絕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周圍一時陷入了冷寂之中。
秋心小心抬頭,看向四周,才發覺眾人都冰冷地看著她,有人眼底還帶著譏諷的笑意。
就連薛清荷也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眼底滿是失望。
喬心玉搖頭道:“這個攀咬實在拙劣,若是薛大姑娘有意指我,便不會在今日直接了當地來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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