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的小廝伸長脖子在門口往裡瞧,見雲舒進進出出的收拾東西,像是要出遠門,便連忙問道,“雲舒姐姐,大小姐呢?”
“有什麼事嗎?”
雲舒轉頭問道,手上打點包袱的動作卻並未停下。
小廝忙答道,“門外有人求見大小姐!說是平遠侯府的人。”
平遠侯府的人?
雲舒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宋寶玉便是平遠侯府世子。
這個時候平遠侯府來人,莫不是宋世子?
她連忙放下包袱,“可說明來意?”
小廝撓了撓頭,“倒是沒有說明來意!不過來人並非宋世子,是平遠侯府的家丁!看樣子有些著急,應該有急事。”
有急事?
雲舒往後院看了一眼,“那快去請進來吧!小姐在後麵呢。”
說罷,她轉身朝著後院走去,將情況說給了沈清寧。
話音剛落,來人便進了清寧園,一進門便跪在了沈清寧麵前,“沈大小姐,求求您救救我家世子吧!”
這人沈清寧認識。
是宋寶玉身邊伺候的小廝,平安。
見他哭的眼淚汪汪,沈清寧連忙問道,“平安,怎麼回事?”
“你家世子怎麼了?你好好說來,彆著急。”
平安這才站起來,揉了揉眼睛哭道,“沈大小姐,我家世子早起便開始咳血。”
“從前倒也有過這種情況,也是一點點血絲而已,今日越咳越多!好幾個大夫來查看過了,就連宮裡的太醫也來過了,但都找不出原因。”
平安哽咽道,“我家世子很快便暈過去了。”
“現在不但高熱不退,還說起了胡話!甚至,還便血!”
單是聽著平安描述,沈清寧就知道宋寶玉的情況有多糟糕了。
雖眼下她著急去清溪鎮幫助明瑾塵,但聽平安說宋寶玉病重,咬咬牙隻好放棄去清溪鎮的打算,當即隨平安去了平遠侯府。
這一路上,平安再一次描述了宋寶玉的病情。
沈清寧背靠在馬車車廂上,緩緩閉上了雙眼。
看似,是在閉目養神。
實則,是在心中細細的吩咐,宋寶玉到底是怎麼回事。
照理說,前段時日她給他喂下了黎牙,體內的毒暫時不會發作才是。
怎的今日,竟是突然就病的如此嚴重?
很快,馬車便到了平遠侯府。
平遠侯宋釗親自站在門口候著。
在沈清寧到來之前,他背著雙手、一臉焦急不住在原地來回踱步,臉上的焦慮之色遠遠便可看清。
見丞相府的馬車過來了,他連忙迎了上去。
平遠侯宋釗如今已年過四十,是明瑾塵的表兄。
許是因宋寶玉的病情焦慮所致,宋釗還未年過半百,可兩鬢早已半百。眉眼處也滿是歲月風霜留下的痕跡,看起來像是已年過六十一般。
與明瑾塵站在一處,怕誰也不會想到,他是明瑾塵的表兄。
而非,舅舅吧?
這是沈清寧第一次見到宋釗,隻一眼也認出了他的身份。
畢竟,宋寶玉完美的遺傳了宋釗的麵容,父子兩人約莫有八分相像。
都說宋家人生了一副好皮相。
就連當初明瑾塵的母後,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美人。
明瑾塵也是八分肖似先皇後、兩分像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