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小姐,勞煩你走這一趟!我兒寶玉他……”
宋釗著急的說道。
見他神色擔憂,一雙眼睛也有些紅腫,分明是已經哭過一場了。沈清寧心下動容,連忙寬慰道,“平遠侯彆著急。”
“我這就去給寶玉瞧瞧。”
她跟著宋釗,很快進了宋寶玉的院子。
沈清寧與明瑾塵的事兒,想必平遠侯府的人也早早知道。
因此,看見沈清寧進來,下人們分外恭敬。
平遠侯夫人韓氏守在床邊,正拉著宋寶玉的手,哭得一雙眼睛又紅又腫。
見沈清寧進來了,她連忙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沈大小姐,你可算是來了!勞煩你救救我兒吧……”
說著,宋夫人便準備跪下。
“宋夫人這是做什麼?!使不得,使不得啊!”
沈清寧連忙攙扶著她,“我還是先瞧瞧寶玉吧。”
床邊圍著的人散開了,沈清寧走近。
方才,她眼角餘光看向一旁。
隻見這房裡,不但站著宋釗與宋夫人,還有幾名垂著頭的小丫鬟。
在床尾,還站著一名下巴細長、身量削瘦的女人。
看似年紀不輕,應當是宋寶玉的長輩。
隻是,她的穿著打扮、言行舉止,與宋夫人相比又不是一個檔次……此人應該是宋釗的妾室,宋寶玉的姨娘吧。
沈清寧並未多心,隻坐在床沿上查看宋寶玉的情況。
平安說的不錯,他臉頰通紅、渾身滾燙,嘴裡喃喃自語。
即便是坐在一旁,沈清寧也能察覺到,他那滾燙的溫度。
瞧著他身上蓋著的厚厚的好幾床被子,以及緊閉的門窗……整個房裡,猶如火爐一般,悶熱的令人喘不過氣來。
沈清寧眉頭緊皺,當即開口,“打開門窗透透風。”
“還有這被子太多了。”
邊說,她邊伸手掀開宋寶玉身上的被子。
宋釗與宋夫人相視一眼,眼神狐疑的看向沈清寧,“沈大小姐,大夫說寶玉是受了寒氣,因此高熱不退,需要捂熱驅寒。”
“哪個大夫說的?簡直是荒謬!”
沈清寧怒道。
人命關天的事兒,她一旦動怒,說話倒也沒有多客氣。
雖然,不是針對宋釗與宋夫人,隻是針對那胡言亂語的大夫。
但宋釗夫婦倆,臉色仍是有些難堪。
沈清寧見狀,這才緩和了一下語氣,“平遠侯府,宋夫人,寶玉的情況不同尋常受寒之人。”
她眼角餘光看向一旁,仍舊站在床尾、看似臉色關切的女人身上,對宋夫人使了個眼色,“寶玉的病情,我得細細給你們說一聲。”
宋夫人哪裡看不清楚她的眼神示意?
當即,轉頭對那女人說道,“姚姨娘,你先下去吧。”
這個女人,果真是宋釗的妾:姚氏。
她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到底是沒有多言,恭敬的福了福身,這才轉身出去。
臨走時,眼神深邃的看了沈清寧一眼。
隻一眼,沈清寧便可斷定,這個姚氏怕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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