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沈清寧的匕首當真朝著她刺了下來,杜月兒被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啊……我不想死!你不要殺我!”
杜月兒抱著頭緊緊閉著雙眼,周身已經被嚇得浸出了一層冷汗。
可是,想象中的劇痛並未出現。
杜月兒小心翼翼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抬頭看去卻見沈清寧正在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嘲諷。
“你,你不殺我?”
杜月兒怔怔的問道。
沈清寧嗤笑一聲,“殺你?我吃飽了撐的?”
殺人要償命,這道理她還是懂的。
況且,她與杜月兒雖有過節。
可杜月兒害她一次,她便雙倍奉還一次。
說起來,杜月兒倒是被她給折磨的不輕。
如今她倒也沒有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兒,沈清寧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又怎會輕易要她的命?
見沈清寧不是要殺她,杜月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放下手,隻覺周身已經被汗水濕透。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猶如劫後餘生一般靠坐在冰冷的牆壁上,看向她的眼神帶著幾分複雜,“你,你為何又不殺我了?”
“杜月兒,你是腦子不好使,還是天生就這麼蠢?”
沈清寧毫不客氣的問道。
她在一旁坐下,仍是眼皮子也不抬的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說罷,你今晚又在玩什麼把戲?”
“好端端的,自什麼儘?”
她這才抬眼,眼神淡漠的看向杜月兒。
眼中,閃爍著凜人的寒意。
杜月兒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支支吾吾起來,“我,我……”
“若是當真想死,你也回你將軍府再死!省得死在清溪鎮,連累了人家張大人!若是不想死,你就老老實實的彆惹事。”
沈清寧麵色嚴肅,“在我沈清寧這裡,可沒有再三再四!”
回想起當初,沈清雅也是數次要死要活,什麼自儘的法子都用上了。
對於這些總是喜歡各種自儘的人,沈清寧真是發自內心的厭惡。
“我……”
杜月兒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難不成,她還要說今晚是實在感覺委屈,所以才想要自儘?
說起來,也太矯情了些。
畢竟,人家沈清寧什麼都沒有做,就隻是親了明瑾塵兩下而已……人家兩個本就是一雙人,她入不了明瑾塵的眼,是她沒本事。
背後躲起來要自儘,算什麼英雄好漢?
道理杜月兒都懂。
可對上沈清寧那雙冰冷的眸子,她便忍不住咬緊牙關,低哼一聲,“你在這裡充什麼好人?”
“若是我當真自儘了,最高興的人就是你!”
“是啊!你若是當真自儘了,我還要在你墳前唱歌跳舞呢!”
沈清寧冷笑著,毫不客氣的嘲諷道,“所以,你趕緊死啊!”
“你……”
杜月兒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好半晌,才麵紅耳赤的擠出一句話來,“沈清寧,你為何總是這麼嘴損?!你若是不會這般嘴毒,我也不會這麼恨你!”
杜月兒眼神怨恨的盯著她,“沈清寧,我是真的恨你!”
她與沈清寧,同為京城名門閨秀。
不管是身份還是相貌,兩人同屬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