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瞧著他這態度,沈清寧便知道沈洪文的立場了。
嗬……
這個便宜老父親,還真是無可救藥了!
“父親怎麼不問問,我為何要對她下如此重手?”
沈清寧的神色,漸漸變得冰冷,“若打了她二十板子,就算是下了重手……那麼我若是直接殺了她,父親豈不是會被嚇死?”
對上她眼中的冰冷,沈洪文被嚇的心裡一緊!
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這一年多來,這個大女兒性情大變。
行事作風與從前截然不同,手腕之厲害,沈洪文也是早有體會。
他很明白,眼下沈清寧並非單純的恐嚇他。
“你,你簡直胡來!”
沈洪文為找回麵子,低聲斥責道,“在為父麵前,如今也是愈發的沒有規矩了!”
不等沈清寧開口,他又搶先問道,“你二妹妹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以至於你要將她打成這樣?”
倒在地上的沈清雅,想要開口求救,也是枉然。
她張了張嘴,渾身痛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開口,便是低低的呻.吟低哼。
雲舒看不下去了,替沈清寧答道,“老爺!夫人之所以被人下毒,下毒之人正是二小姐!所以大小姐才會責罰她!”
“什麼?!”
沈洪文臉色一變,不敢置信的看向倒在地上的沈清雅。
隨後,咽了咽口水,“清寧,你查清楚沒有?這事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這幾日,清雅一直待在房裡,都沒有靠近過你母親啊!”
“她之所以一直待在房裡,便是怕人起疑。”
沈清寧淡淡的說道。
早就體會到了沈洪文的偏心,也早就了解他的性子。
偏心多年,即便是對沈清雅失望,也隻是一時的。
要讓沈洪文徹底對沈清雅寒心……沈清寧已經努力過了,此生怕是都不可能,因此她便再也不對沈洪文這個父親,抱有任何期待。
沒有期待,便沒有失望,沒有痛苦怨恨。
眼下麵對沈洪文的偏心,沈清寧才能情緒如此平靜。
“可是,可是你母親是從平遠侯府回來後就病倒了,又怎會與你二妹妹有關?”
沈洪文仍是不願相信,顧氏是被沈清雅下毒。
沈清寧又解釋,“她用迷煙對母親下毒。然後收買了平遠侯府的丫鬟,試圖栽贓嫁禍給宋夫人。”
“可惜,那丫鬟太蠢了,沒能將罪證放在宋夫人房裡。”
說罷,她嘲諷的勾起了唇,“對了,那丫鬟便是佩兒的表姐,紅英。”
“宋老夫人他們也知道此事了,紅英交代後,已經被我打死扔在了亂葬崗。”
沈清寧淡淡的瞥了沈洪文一眼,“方才,佩兒也已經老實交代了。”
佩兒雖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出的氣兒多,進的氣兒少。
可是,聽到這話仍是忍不住瞪大雙眼,不住搖頭。
她想要說:她一進清寧園就被堵了嘴,打了好幾十板子。就連呼痛都發不出,又怎麼會交代、承認此事是二小姐所為?
可惜,她被堵了嘴,一句話也說不出。
沈清寧眼神沉沉的盯著沈洪文,“所以,父親打算如何處置此事?”
她的眼神,帶著濃濃的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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