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
明淵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在這時,禦書房的殿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緊接著惠妃的身影出現在沈清寧眼前,“皇上,您於她廢什麼話呀?”
“這沈清寧就是不知好歹!不將皇上一片好意放在心上。”
她腳步如飛的走近,“既然如此,皇上還給她機會做什麼?!”
看著惠妃腳下那厚厚的花盆底鞋,再看看她那急匆匆的腳步,沈清寧心裡對她生出了一絲敬佩來。
有史以來,第一次敬佩惠妃。
換做是她,穿著這樣的花盆底鞋,怕是連路都走不穩吧?
偏偏,惠妃還能腳步如飛?!
許是瞧見沈清寧錯愕的目光,惠妃重重的跺了跺腳,“怎麼?你喜歡本宮這雙鞋?”
“惠妃娘娘多心了。”
沈清寧收回目光,再一次恢複了麵無表情。
惠妃這才冷哼一聲,惡狠狠的盯著她,“沈清寧,你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這京城之中,誰家姑娘像是你這般水.性.楊.花、不知自.愛?!”
原沈清寧還打算給惠妃幾分臉麵。
聽她這樣羞辱她,沈清寧當即皺眉,“惠妃娘娘也該放眼後宮,哪個娘娘像是您這般,滿嘴噴糞?!”
她也是氣極了!
因此,才會毫不猶豫的對惠妃開火。
這個婆娘,她真是一忍再忍!
今日聽到惠妃這般叱罵,沈清寧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話剛說完,惠妃就被氣得臉色煞白,整個人搖搖欲墜,似乎呼吸都困難了。
良久,惠妃才衝明淵哀聲說道,“皇上您瞧瞧!當著您的麵兒呢,這個臭丫頭尚且如此、不把臣妾放在眼裡!”
“背著您,更是不把臣妾當回事啊!”
“這沈清寧,是留不得了!”
就連明淵,也忍不住無奈的說道,“清寧啊,你方才的話也太過分了,還不給惠妃道歉?”
“道歉?她配嗎?!”
沈清寧冷笑一聲,“皇上,今日孰是孰非、誰先罵人,想必皇上心裡也清楚。”
她冷靜的說道,“惠妃娘娘一再辱罵臣女也就罷了!可今日臣女進宮,是皇上有要事告訴臣女,而不是任由惠妃娘娘這般作踐臣女吧?!”
可麵對哭唧唧的惠妃,明淵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當真是,兩麵為難。
為難之下,惠妃已再次開口,“皇上請你進宮?”
“沈清寧,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可知今日,皇上為何抓你進宮?”
這個“請”字,與“抓”字,惠妃用得很是微妙了。
她一把推開攙扶著她的翠屏,緩緩走到了沈清寧麵前,“你禍亂京城,不但在奕兒、祁王與宋世子三人中搖擺不定。”
“甚至,還殘害親妹妹、辱罵親生父親。”
惠妃眼神陰鬱,掰著手指頭,“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罪行,若是要發落可不輕呢!”
“一件尚且是重罪,若數罪並罰,豈不是要將你斬首示眾了?!”
聽到她的數落,沈清寧眸子裡的光芒,也愈發冷凝。
她何時,在眀奕、明瑾塵與宋寶玉三人中搖擺不定了?!
又是何時,殘害親妹妹、辱罵親生父親了?!
這惠妃,強加罪名、倒打一耙的本事還不小呢。
瞧著她唇邊含著的冷笑,沈清寧心裡不好的預感,愈發濃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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