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寧眼中的冷意,嚇得惠妃更是眼神一顫,忙收回了目光。
手腕吃痛,她沒忍住慘叫起來。
這時,明淵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才站起身道,“老七,清寧,此事說到底都是一場誤會而已!”
“不如,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誤會?!
沈清寧眼神嘲諷的看向明淵,好笑的問道,“敢問皇上,若是臣女眼下,將惠妃娘娘送去西郡和親,算是誤會嗎?”
這話,屬實算是大逆不道了!
明淵本想動怒,但對上明瑾塵輕飄飄的眼神……
他將怒火壓下,訕笑著說道,“惠妃乃是朕的妃嬪,怎能去和親?這個假設不成立。”
沈清寧扔開惠妃的手,她整個人一晃,直接摔倒在地。
“皇上方才說要坐下來好好談談,不知想要怎麼談?”
沈清寧走到明瑾塵身邊,眼神淡淡的看向明淵。
瞧著他們倆如今越發相像的神情,明淵暗自心驚。
若沒有明瑾塵縱容,沈清寧到底也不敢這般放肆……可偏偏,明瑾塵願意寵著她,甚至不惜讓她與當朝皇帝對上。
明淵心裡不甘,卻也隻能咬緊牙關,眼神陰沉的看著倒地不起的惠妃。
她臉頰腫的嚇人。
在史無紅的攙扶下,這才站起身來,委屈的走到了明淵身邊。
“老七,清寧啊。”
明淵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道,“之前京城流傳,清寧與宋寶玉之間不清不楚……”
話還沒說完,隻聽“哢嚓”一聲響起。
明淵與惠妃尋聲看去,隻見明瑾塵手中的茶杯,已經裂開了一條縫隙。
他手背上的青筋隱隱凸起,卻仍是麵無表情。
茶水從縫隙中流了出來,滴落在他的袍子上。
明瑾塵毫不在意的接過沈清寧遞來的錦帕,一邊擦拭袍子上的茶水,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不必在意,皇兄繼續說。”
隨後,又吩咐宮人重新上茶。
明淵眼神一顫。
這個明瑾塵!
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還說不要在意?!
眼下他還隻是將茶杯捏壞了,若接下來有什麼話說的不對,不是要捏爆他的腦袋麼?!
如此想著,明淵隻覺得脖子上頂著的腦袋也不穩了。
他打了個冷戰,這才繼續說道,“當時宋寶玉並未站出來,也無人澄清此事!朕心想,老七對沈清寧一片癡心。”
“老七在清溪鎮救助百姓,沈清寧卻在京城與人廝混……”
說著,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明瑾塵一眼。
見他麵色淡淡,手中的茶杯也還完好無損,這才悄然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朕替老七鳴不平!”
“因此,才會一怒之下將沈清寧送去西郡和親。”
話剛說完,一股子陰冷的氣息,瞬間彌漫著整個禦書房。
冷意,來自沈清寧身邊的男人。
他抬眼看向明淵,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角,“所以,皇兄的意思,是在替臣弟打抱不平?!”
這番話,聽不出喜怒。
明淵便理所應當的點頭,“正是如此!”
“不過,既然老七將清寧帶回來了,便是皆大歡喜的事兒!這件事也算是一個誤會,誤會消除也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明淵站起身來,笑著說道,“為慶賀老七與清寧平安歸來。”
“今晚,朕在太和殿設宴,邀請文武百官攜家眷,進宮參加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