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杜明忡臉色一變!
他驚慌的看向惠妃,隨後又緊張的四下看了看。
見四下無人,便親自起身上前將門窗緊閉,大步流星的走了回來,“娘娘,怎的如今到了這個年齡了,你還不知隔牆有耳這句話?!”
被杜明忡訓斥,惠妃委屈的收回目光。
“哥哥,本宮也隻是想著,這是在哥哥府中,定是會無事麼。”
她壓低聲音,“明瑾塵即便是有千裡耳,怕也聽不見麼!”
“胡鬨!”
杜明忡板著臉,再次訓斥一聲,“我府中又如何?祁王的手伸得那麼長,如今竟是能明目張膽的,在皇上身邊塞人了。”
“更何況是我?”
隻要一想到,昨晚明淵處處被明瑾塵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惠妃與杜明忡,臉色就難看極了。
他們本以為,皇上就是他們堅實的靠山,誰知道……
明瑾塵這廝如今會這般猖獗?!
昨晚在明淵身邊塞人時,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就連明淵,尚且無法拒絕。
要在杜府安插眼線,不也是輕而易舉的麼?
兩人麵麵相覷,齊齊歎了一口氣。
這時,杜月兒又開始哭了起來,“爹,姑母!你們能不能管管我的事。再過兩日,我就要嫁給那個賤民為妾了呀!”
“月兒,你先等等。”
惠妃敷衍的安慰了杜月兒一聲。
隨後,轉頭看向杜明忡,“哥哥,當務之急咱們得先將奕兒撈出來!”
“也不知道,他會在宗人府受多少苦頭!如今皇上病倒了,朝政之事都由明瑾塵打理。”
惠妃眼淚汪汪的說道,“也不知道奕兒從宗人府放出來後,這朝中還有他半點地位嗎?”
“若是明瑾塵借機,讓明魏那糟老頭子狠狠折磨奕兒的話……”
一想到,她的寶貝兒子在宗人府受苦,惠妃便心如刀割。
“這的確是個問題。”
杜明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若是平日裡也就罷了!偏偏此次蝗災鬨得厲害,若是二皇子能借著此事,得到百姓愛戴的話,將來立太子更是萬無一失了。”
他是個男人,又是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
瞬間,就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明魏本就不好說話,要不你還是在皇上耳邊吹吹風,讓他早日下令將二皇子放出來。”
杜明忡抬眼看向惠妃,低聲說道,“眼下坐在皇位上的,還是皇上。你隻有得到皇上庇佑,才能護得二皇子、與我們杜家安穩。”
惠妃一臉苦澀。
她捏著錦帕擦了擦淚水,“哥哥,你說的輕巧。”
“但因為此次的事情,皇上對我的態度冷淡了不少。”
“你寵冠六宮多年,怕什麼?即便是皇上對你冷淡,也隻是一時的!你還需努力一把,隻要登上了皇後之位,就萬事無憂了!”
杜明忡沉聲說道。
話雖如此,可惠妃心裡,仍是難安。
見她低頭不語,杜明忡又道,“對了,說什麼除掉祁王的話……”
“這些混賬話,娘娘日後可萬萬不能再說!”
萬一傳到明瑾塵耳中,即便惠妃並未動手,隻怕到時候也會被明瑾塵借著此事,打擊報複!
這個男人的雷霆手段,杜明忡比誰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