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次,王爺逼供、命人直接打斷那人周身筋骨,又硬生生將骨頭接上。”
劉太醫繼續說道,“看著那人反反複複,痛得最後實在是受不了,咬舌自儘了。”
這些話,畫麵感實在是太強了。
張冰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這血腥的畫麵來。
“嘔……”
他吐的昏天暗地,雙手撐著凳子,臉色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鬆言也痛得幾乎要暈過去了!
這惡犬看似凶惡,可其實是有靈性的。
它隻是緊緊咬住了鬆言的手腕,沈清寧沒有下令前,它並未咬斷他的手。
方才劉太醫一番話,並非隻是說給張冰聽的。
也是,說給鬆言聽的。
見鬆言麵如土色,沈清寧這才不緊不慢的對張冰說道,“張大人,你身為清溪鎮的父母官,你是個好官。”
“但是,好官可不一定隻要仁慈,也需要一些雷霆手段。”
她淡淡的說道,“像是鬆言這種人,要我說啊……”
“就該撕了皮、刮下肉,將骨頭一寸寸敲斷,扔進蛇窖裡去!”
隻要一想到那場麵,鬆言便頭皮發麻。
張冰堪堪忍住的嘔吐,也再一次在喉嚨處洶湧起來。
他真不知道,沈清寧一個姑娘家……尤其,還是看起來美若天仙的姑娘,怎麼會這麼多殘忍的逼供手法!
世人隻知,沈清寧有著傾國之色,便以為她是人畜無害的仙女。
原本,她也的確想要做一名,十指不沾陽春啊水、有人疼愛的仙女。
可誰也不知,她前世到底經曆了什麼樣的折磨!
是前世的折磨,造就了她今生刀槍不入的性子。
她雖仍是慈悲為懷,不計與皇室前嫌,救治清溪鎮的百姓;
可該殘忍的時候,沈清寧也絕不會手軟!
昨日,她與劉太醫再次細查,天花為何會卷土重來。
劉太醫一句不經意的話,讓沈清寧上了心。
他道,“我突然想起,在西城鬨出天花前一日,我去鬆言的醫館拿藥。見他臉上生了紅疹子。我心下擔憂,便多問了兩句。”
“不過,鬆言隻道他是桂花過敏。”
因為明瑾塵也對花粉過敏,後來還鬨出了誤會。
當時劉太醫倒也並未多想,拿了藥便離開了。
事後想起來,那幾日鬆言幾乎閉門不出,不見任何人……即便是他去拿藥,兩人也隔著門窗,所以劉太醫也察覺古怪。
隻是,次日天花再一次蔓延開來,他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其中,倒是忘記了鬆言的異常。
沈清寧當即便察覺到不對勁。
細想之後,又吩咐朱雀立刻去追查鬆言的行蹤,與何人有過接觸。
果然,發現了鬆言的古怪。
他從京城回來後,便關閉了醫館,也是閉門不出。
天花重新蔓延前一日,他也去過西城。
因此,即便是第一個複發天花的人,迅速的死掉後,明瑾塵當即吩咐人封鎖了西城,可天花仍是迅速蔓延開來。
這一切的源頭,原來都是鬆言!
沈清寧眼神冰冷,垂眸看向鬆言,緩緩問道,“你是惠妃的人?”
鬆言眼神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清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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