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放啊,定是縱虎歸山!
沈清寧眼神製止了他,毫不在意的對拓跋悅點頭,“既然如此,我便放你回去。希望在十日內,你能帶著你的蒙醫來見我。”
“如若不然,你應該也知道,我是什麼性子。”
她莞爾一笑。
這笑意落在拓跋悅眼中,心裡無端一涼。
“所以,所以你眼下就放我走了嗎?”
她著急的問道。
“不放你走,難道還要留你過夜?”
沈清寧冷笑一聲,對朱玄吩咐,“朱玄,立刻送拓跋公主出去。記住了,務必要親眼看著,拓跋公主出城門。”
言外之意,便是不得讓拓跋悅在邊疆逗留,趕緊滾回西郡去。
“是,主母。”
朱玄心下不解她的做法,但還是恭敬地應下。
拓跋悅掙紮了一下,沒能站起身來,她麵紅耳赤的咬著牙,再次嘗試了一下。
見狀,沈清寧“好心”的攙扶了她一把。
被她攙扶的地方,似乎有一絲針紮似的痛傳來……
她下意識看了沈清寧一眼,卻見她麵不改色。便壓下了心頭的懷疑,隻以為是周身劇痛,引起手臂上傳來刺痛。
於是,她撐著桌子,深深地看了沈清寧一眼,“告辭。”
“拓跋公主好走,我就不送了。”
沈清寧重新坐了回去,目送拓跋悅與朱玄一前一後的出去了,這才玩味的勾起唇角,緩緩展開了手。
燭光下,隻見她手心,赫然躺著一支銀針!
銀針針尖泛著黑芒,可見被毒素浸染。
她不經意的將銀針放在桌上,看了一眼天邊漸漸升起的朝霞,眼瞧著天要亮了。這才重新爬尚床,打算睡個回籠覺。
沈清寧醒來時,朱玄已經靜靜地守在門外。
他並未打擾她歇息。
沈清寧打開房門時,他猶如一尊石雕一般,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門外。
隻是,眉頭緊鎖,瞧著似乎有什麼煩心事。
沈清寧打了個嗬欠,這才問道,“朱玄,你這是什麼神色?莫非是離京太久,想念你家主子了?還是,失戀了?”
聞言,朱玄這才撓了撓頭,“主母,您慣會取笑屬下。”
“屬下從沒戀過,失什麼戀?跟誰失戀?再說了,要想念主子,也是您想念主子麼。”
若是什麼思念不思念的話被自家主子知道了,他定是會被錘成豬頭!
“那你大清早的,站在我門外發什麼愁?”
沈清寧環著雙臂,靠在了房門上。
朱玄這才嚴肅的說道,“主母,屬下認為,昨晚就不該放那拓跋公主離開!”
“這不是縱虎歸山麼?”
“屬下可瞧的真真的,那拓跋公主一出城門,就像是出了籠的鳥兒似的,逃得比誰都快!怎麼會帶著蒙醫來見主母您呢?”
他倒是不怕,那拓跋悅會給西郡老皇帝告狀。
就怕,她會玩陰的!
如今在邊疆,自家主子與主母分隔兩地。
若是主母遇到危險,主子可是鞭長莫及……
沈清寧早已猜到,他是為這事兒發愁。
隻見她莞爾一笑,眼中閃爍著幾分意味深長的光芒,“放心!拓跋悅一定會主動來見我。十日內,她一日也不敢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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