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明顯不願與他多言。
他目光嚴肅的看向緊閉的房門,“我的人,已經引開了四周的暗衛。”
“要走,就要趁著現在!”
“可是……”
眀奕來不及多言,隻見黑衣人一閃身,直接來到他身後,用力一記手刀子砍在他的後頸,他便軟軟的癱倒在地。
“廢話真多!”
黑衣人搖了搖頭,緊皺的眉頭表明了他此時心中的不耐煩。
瞧著,並未將眀奕這個二皇子放在眼裡。
隨後,黑衣人俯身將眀奕扛在肩頭,眨眼間便躍窗而出。
許是他方才的手刀子不夠用力,又或許是因為黑衣人行走顛簸間,很快便將他給顛醒了。
他趴在黑衣人肩頭,像是一隻破麻布袋。
看著黑衣人在黑漆漆的王府內四下亂竄,眀奕很想給他指路。
奈何,頭暈眼花的厲害,一開口就想吐。
“這祁王府怎麼這麼大?!方才我分明是從這邊進來的,怎麼就出不去了?這大門到底在哪裡?走了半天怎的還在原地繞圈子?”
黑衣人扛著眀奕,站在原地撓頭。
“莫不是,遇到了鬼打牆?”
他眉頭緊皺,喃喃自語。
眀奕:“……”
祁王府,絕對是整個京城最大的宅院。
除了皇宮外,怕也就屬祁王府的占地麵積最大,院子最多。單是東西南北四個其中任何一處院子,就抵過一座尋常府邸了。
偏明瑾塵在這東西南北四處院子內,都設了機關暗道等。
進來容易,出去還真有點難!
尤其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頭一次壯著膽子潛入祁王府的黑衣人。
他扛著眀奕,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
若非是眼下做的這勾當見不得人,他還當真心想隨手抓一個下人起來問問,到底該從哪裡出去才是。
聽著黑衣人喃喃自語,眀奕強忍著心頭的惡心,拍了拍他的後背,“我說兄台。”
“誰?!”
黑衣人登時身子一緊。
聽出是眀奕的聲音後,他這才鬆懈下來,“二皇子,怎麼了?”
語氣帶著說不出的緊張。
“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今晚故意來送死嗎?”
眀奕有氣無力的問道。
如若不然,怎會潛入祁王府,還試圖帶走他這個“罪人”?!
送死?
黑衣人身子一僵,緩緩問道,“二皇子,你這是何意?我既然收了惠貴人的銀錢,便自然要為她賣命,帶你離開這祁王府。”
且不說,他與惠貴人母子二人已經反目成仇的事兒。
就說今晚這黑衣人吧,絕對是腦子不太好使。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那一號。
眀奕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你要是想活命,便立刻放下我離開,說不準還有一線生機。你若是不想活了,可彆拉著我墊背。”
“我在這祁王府,挺好的!你要救我走,才是害……”
了我啊……
話還沒說完,隻見黑衣人頓時低呼一聲,“不好!”
黑暗中,隻聽到“簌簌”的聲音,非快朝著他們的麵門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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