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宋夫人是知道的，宋老夫人雖不大好相處，但對自己院子裡的下人也都很是照顧寬容。
柳兒等人，與宋寶玉年紀不相上下。
宋老夫人待她們，也很是和善。
因此，柳兒也沒有動機，要對宋老夫人下毒。
所以，一定是有人指使才是！
宋夫人忙道，“還是先逼問，幕後主使是誰好的。”
見宋夫人替她說話，柳兒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老爺，夫人，這件事情奴婢也是被人指使，是奴婢被人當槍使了！”
宋釗臉上怒氣未消。
沈清寧蹙眉，“是誰指使你？”
柳兒眼角餘光看向身後，許是方才被這幾名小丫鬟推出來，她心下不甘。
於是，柳兒索性伸手一指，“是她們！”
跪在一旁的三名丫鬟，齊刷刷變了臉。
這個小賤人，居然敢將她們供出來？！
供出柳兒房裡還有罪證的那丫鬟，叫做紅兒。此時見柳兒將她們也給供出來了，立刻咬牙切齒的瞪著她。
“你彆渾說！你自己死不甘心。還要拉上我們做墊背！”
說著，她忙衝沈清寧道，“沈大小姐，就是柳兒對老夫人下毒了！”
“她伺候老夫人茶水，早在三個月前，就每日將這藥粉，一點點的添入老夫人的茶水中，讓老夫人身子日益受損。”
“沈大小姐，這一切都是她做的！趕緊把她拉下去杖斃吧！”
見紅兒神色如此迫切……
沈清寧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她冷冷的笑了起來，“本小姐該怎麼做，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不成？！”
對上她冰冷的雙眸，紅兒立刻噤聲，下意識咬著下嘴唇再不敢多言。
這時，宋夫人也後知後覺的發現，紅兒的神色似乎太迫切。似乎是，想立刻就將柳兒杖斃了……
“紅兒，你如此激動做什麼？”
宋夫人皺眉，冷聲問道，“你又是如何知道，此事是柳兒所為？！”
沒想到，宋夫人會突然詢問，紅兒眼中閃過一絲緊張。
“奴婢，奴婢……”
她張了張嘴，窘迫的低下了頭。
眼珠子，卻是在飛快的轉動著，像是在思索該如何回答。
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宋寶玉已經一腳踹了過去，“說話！啞巴了不成？！”
紅兒這才哭了起來，從地上爬起來哽咽著解釋道，“因為，因為那一日柳兒與奴婢說話，無意間說漏了嘴。”
“奴婢便一直記在心裡！”
“所以，所以奴婢，奴婢才知道，這事兒是柳兒所為！”
看著她眼神閃躲的樣子……
以及這一番漏洞百出的話，沈清寧眼中寒光乍現。
她緩緩蹲了下去，抬著紅兒的下巴，迫使她與她對視，“這番話，你確定是你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宋老夫人中毒的事兒，疑點越來越多了呢！
對上她冰冷的雙眸，紅兒呼吸一滯。
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清寧莞爾，鬆開手站起身來，眼神愈發冰冷，“你要是不願老實交代，本小姐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話音剛落，隻見她從袖袋出，取出了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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