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沈清寧對明淵還沒有這麼狠毒。
但後來,得知娘親的死與明淵也脫不了乾係後,沈清寧便恨不得他死!
給明淵服下薬丸後,沈清寧抬眼看向明瑾塵,意味深長的說道,“方才我進宮時,見杜家的馬車去了翊坤宮。”
“想必,惠貴人這是打算,與杜家重修舊好了呢。”
聞言,明瑾塵不動神色的挑眉。
杜家?
太久沒有與杜家接觸,他倒是忘記了這麼一號人物了。
“不過是狗急跳牆罷了,不必理會。”
明瑾塵微微一笑。
……
翊坤宮。
這會子,已將近子時。
杜月兒被迫進翊坤宮時,惠貴人正捧著一隻巴掌大的帽子出神。似乎是沒有聽到腳步聲,直到杜月兒走近,她才如夢初醒般抬起頭來。
眼神有些恍惚。
“臣女給惠貴人請安。”
杜月兒不冷不熱的給了她請安。
多日未見,杜月兒倒是胖了些許,瞧著白白淨淨的,比從前討喜。
惠貴人心知,杜月兒這是決意與她生分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痛楚,放下手中的帽子站起身來,“月兒來了啊,快坐下,姑母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糖酥。”
說著,她親手端起桌上的一盤糖酥,遞給了杜月兒。
討好的意味,很明顯了。
可杜月兒顯然不賣她的賬。
她輕飄飄的瞥了一眼惠貴人手中的糖酥,輕笑一聲,“惠貴人有什麼話直說便是,犯不著客氣。”
惠貴人熱臉貼了冷屁股,臉色一僵。
看來,杜月兒是當真要與她決裂了!
“月兒,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糖酥。”
她不死心。
“從前喜歡,如今卻不喜歡了,惠貴人難道還要強迫我吃下不成?”
杜月兒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這糖酥與我而言,從前便是甜甜的糖酥。可如今,就像是掉入了狗屎堆裡,再拿出來……”
“雖然還是糖酥,可卻是從狗屎堆裡拿出來的。”
“不管它甜不甜,我都覺得惡心,所以吃不下。”
雖陰陽怪氣,可話外之音惠貴人瞬間便聽明白了。
這臭丫頭是在隱晦的罵她!
“喜歡便罷了,本宮還有彆的好東西是你喜歡吃的,本宮這便命人呈上來。”
惠貴人訕訕的放下手中的盤子,正要吩咐翠鳶去取,卻聽杜月兒有些不耐煩的問,“惠貴人到底要做什麼,直說便是!”
“臣女不信,這深更半夜的,惠貴人是請我進宮吃糖酥!”
她不再像從前一口一個“姑母”,反倒是直接喊了惠貴人……是當真與她生分了。
她還不死心,繼續說道,“本宮多日未見你,思念的緊!所以特意吩咐翠鳶,請你進宮與本宮敘舊。”
敘舊?
杜月兒冷笑,“惠貴人身邊的翠鳶。”
“那哪裡是請臣女進宮敘舊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要帶臣女進宮問罪呢!”
翠鳶一進杜家,可是直接薅她的頭發,拽著就走呢!
杜月兒這是迫不得已,才被“帶”進宮來。
她自嘲的勾著唇,眼角餘光見惠貴人眉頭緊皺,不禁冷聲道,“難道,惠貴人就不覺得疑惑嗎?”
聽出一絲不對勁來,惠貴人忙問,“疑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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