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他看起來好像想殺我呢。”阮平夏厭惡地撇開視線,朝奧斯維德伯爵說道。絲毫不想回答布萊斯特的問題。
如果她是這個世界的普通人類,她確實是心動。
但是現在,彆說她心動了,她身邊這個男人根本不會給她機會心動,一旦她表現得異常一點,就會直接給她來一刀。
“布萊斯特閣下。”奧斯維德伯爵擰眉,不失威嚴提醒布萊斯特收斂自己的狀態。
“你們兩個又是怎麼回事?”奧斯維德伯爵看向祁凜,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
“我是西爾維婭小姐的保鏢,負責守護小姐的生命安全。”祁凜寸步不離跟著阮平夏表明了他的態度。
當然,如果西爾維婭小姐變成變異者,他也會第一個殺了她。
目前看來,伯爵還是很在意他這個女兒,那麼西爾維婭小姐也是很好的人質,他不可能讓她脫離掌控。說得好聽是保護,實際上是監控。
阮平夏冷哼一聲,不置可否。狗男人。
奧斯維德伯爵對於祁凜的話保持懷疑態度,但也沒有過多細究,反正要是真的也不是他愛聽的答案。
“西爾維婭,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但我會最終尊重你的選擇。”奧斯維德一直以來對於自己沒有保護好妻女而深深愧疚。
他會儘可能滿足西爾維婭的任何要求,隻要她開心。
“那您能請這位布萊斯特閣下出去嗎?我不想再在莊園裡看到除了您以外的其他任何變異者。還有,彆動我的人。”可以的話,阮平夏也不想見到奧斯維德,但這位父親目前看起來還算一位合格的父親。
說來也真是諷刺,過去的十幾年裡,她從不曾感受過親情,倒是在這兩個副本世界裡,借用npc身份得到了父母的關懷。
“期待與您再次相見,西爾維婭小姐。”布萊斯特起身,深深望了阮平夏一眼,隨即就出去了。
正在會客廳門外偷聽的一眾玩家見人要出來了,全都立刻四散而逃。
要不說還得是他們祁哥,主人家會談,都能混到個沙發位置坐。
“祁哥,怎麼樣?能打不?”華岩幾人走過來,瞅了平夏小姐一眼,小聲問道,“我們晚上去埋伏那老頭子?”
現在莊園裡多出了兩個變異者,大家待著都不安心,尤其還是大晚上,外麵不安全,裡麵也不安全。
“伯爵我們殺不死,彆去惹他,也彆靠近他。”祁凜不會自命不凡認為莊園裡人多就可以打得過。
尤其現在還是大晚上,那個詭異的紅月明顯是給變異者加了buff,白天的變異者看起來都弱弱的。
這個伯爵現在還能談判,伯爵明顯不想理他們這群人,他們就沒必要去送人頭。
阮平夏嗤笑一聲,瞧他們在她跟前說悄悄話,防著誰呢,“送我回去休息。”
上一秒還是人前大哥,下一秒祁凜就乖乖過去給阮平夏推輪椅。不過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丟臉的。
要不是西爾維婭小姐脾氣有些難搞,而且隻正眼瞧祁凜,都不帶看其他玩家的,哪個玩家不想討好西爾維婭小姐?
祁凜躺在沙發上,不遠處的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睜開眼睛朝床那邊望過去。
隻見西爾維婭小姐撐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盯著自己那雙腿。
祁凜沒有動,隻是靜靜看著這一幕。
阮平夏猛的一翻身,突然就從床上摔了下來。
祁凜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阮平夏床邊,將人從地上撈了起來,打橫抱到床上坐著,打量著她,“你怎麼了。”
“我的腿……”阮平夏喃喃低語,“怎麼走不了路?”
她左眼瞳色逐漸變成青灰色,“怎麼,走不了……”抬眸望向祁凜,有些委屈有些迷茫,兩隻眼睛,一隻淺棕色,一隻青灰色。
祁凜看看阮平夏的手,還好,指甲還是肉粉色,沒有變醜。
“西爾維婭,你的腿一直都動不了,你忘了麼?”祁凜盯著阮平夏雙眼,一字一頓說道。
“不可能,我感覺到它了。”阮平夏垂眸看著自己的腿,用力一捶,她可以感覺到痛,但腿卻毫無反應,就好像大腦知道雙腿正常的存在但沒辦法操控它。
此刻她的腦海裡忍不住有一個瘋狂的念頭,隻要用力,就能站起來。
她可以站起來,她要站起來!左眼裡的那雙眼睛,一直在鼓勵她,站起來,到這裡來。
去哪裡?她不知道,但是她迫切地想要站起來。
她雙手撐著床墊,用力撐起身體。
祁凜站直身子,後退一步,冷漠看著眼前的少女,雙眼迷茫不斷掙紮想站起來。
阮平夏雙手一軟,整個人朝前栽去。祁凜伸手抵住她肩膀,將她推回床上坐好。
反複兩三次後,就在祁凜以為這人應該要放棄了時,卻見阮平夏單手撐著床墊,歪歪扭扭站了起來。
她興奮望向祁凜,看,站起來了!
此刻祁凜想殺了西爾維婭小姐的心很強烈。
他麵無表情看著眼前這個少女,緩慢邁開一步,臉上洋溢著笑容,那雙色眼瞳十分割裂,一隻靈動,一隻毫無生機。但它們的主人似乎沒發現自己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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