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為了何事擊鼓鳴冤啊?”
周芸趕緊跪下回話:“民婦周氏,育有小女林芙蓉,因為我們家和二房有矛盾,今日一早我女兒就被二房的人強行抓來誣陷她縱火殺人,聽聞大人已經判案,特意為她翻案而來,還請大人明察秋毫,嚴懲亂告之人,釋放小女林芙蓉!”
王桂芝和林福祥也緊跟著跪下,哭嚎著求饒。
侯世忠頓時腦袋都大了,今天一天怎麼都跟姓林的家裡杠上了!
可那判罰,是當著沈君逸的麵判的,哪有隨隨便便翻案的,再說了,一會判罪,一會翻案的,他縣太爺的臉麵不要了麼?
“大膽瘋婦,林芙蓉縱火殺人未遂人證物證懼在,乃是鐵證如山的案子,啟是你張口說說就能翻案的,還不快快退去,再敢在公堂胡鬨,本官立即判你一個藐視王法之罪,杖責二十!”
周芸看著侯世忠那嚴肅的模樣,即便嚇得瑟瑟發抖,還是硬著頭皮叫喊:“大人明察啊,小女確實是被冤枉的,她年紀尚小,怎麼可能會做出縱火殺人的事情,求大人還小女一個公道啊!”
周芸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王桂芝和林福祥也緊跟著求饒伸冤。
侯世忠才懶得理睬他們,朝著一旁的人吩咐道:“蔡捕頭,堂下三人藐視王法公堂,質疑本官清名,即刻杖責二十,轟出縣衙!”
蔡捕頭答應一聲,立即吩咐人拖著周芸王桂芝他們朝著堂外走去。
周芸林福祥趕緊求饒,隻有王桂芝大聲喊道:“大人,大人我們不告狀這個了,我要告我兒子一家忤逆不孝,目無尊長,意圖弑母!”
侯世忠微挑眉梢,看向年邁的王桂芝叫喊著真真切切,不像是開玩笑,便大喊一聲:“慢著!”
蔡捕頭他們的動作一頓。
王桂芝見狀,立即掙紮開官差的雙手,趕緊跑進公堂裡跪下,趴在地上高呼。
“大人,民婦乃是王屯村林家人氏,膝下育有三子,大兒子和小兒子都很孝順,可二兒子林大山一家全都是反骨,忤逆民婦不說,還三番幾次的咒我去死!
“我孫女林芙蓉可能才看不過去做了糊塗事,大人,這一切都是因我那二兒子而起,若是大人執意判罰我孫女,那決不能放過林大山那樣大不孝之人!”
清官難斷家務事,聽王桂芝說了這麼幾句,侯世忠腦袋疼。
可公堂狀告,侯世忠不得不受理,他滿臉嚴肅的看向堂下的王桂芝。
“你剛才所言若有半句虛假,可知懲罰?”
王桂芝搖了搖頭,卻硬著頭皮道:“大人,民婦不怕懲罰,實在是逆子傷人太甚,民婦難以咽氣,所以今日一定要告那畜生,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侯世忠見王桂芝堅決,便道:“好,那本官這就派人去將林大山抓回來,但林王氏,你可要聽清楚,若是你剛剛所言有虛,將會立即杖責二十,到時候你這身子骨若承受不住,本官可不會手下留情!”
王桂芝一聽二十大板,雖然害怕,卻咬牙撐住。
今日她一定要告林大山那個逆子,保不住芙蓉,二房的人也彆想好過。
侯世忠叫蔡捕頭帶人去王屯村抓人,讓王桂芝他們幾個等候在公堂裡,他自己則跑去後院小憩一會。
王屯村裡。
家家戶戶都吃過午飯開始忙碌起來。
原先化作廢墟的村子,又一點點的蓋起房屋,逐漸熱鬨有了規模。
林家二房門口的人最多,五六個工匠飛速的建造房屋,林安然帶著林大山他們在淘米,熬煮糖漿,準備做米糖。
她已經將米糖製作的整個過程告訴了家裡人,都不要她布置工作,每個人都有了各自負責的內容。
導致林安然都沒活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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