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見狀隻能自己回了剛租好的小院子。
林安然朝著鋪子裡溜達,忽然一抹身影擋住了去路,她一抬頭就瞧見氣喘籲籲的林福祥。
此時的林福祥,臉蛋圓了一些,樣貌更隨周芸的清秀,比起先前那會毫無人氣的樣子,要順眼多了。
林安然好奇望著他,問:“福祥堂哥,你這是怎麼了?”
林福祥站在林安然麵前,調整了一下氣息後,忽然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錢袋,遞給她。
“這是我在同慶樓攢下的二十文錢,你若是缺錢的話,拿去用,彆去賭館。”
林安然聞言,撲哧一笑。
原來林福祥看見了她從賭館出來。
她看了一眼輕飄飄的錢袋子,雖說是二十文錢,卻是林福祥攢的勞動成果。
林安然心裡忽然有些感動,卻還是推開了。
“福祥堂哥,你誤會了,我是去找人的,並非去賭博,這錢你收著自己買些好吃的吧,在同慶樓跟著錢掌櫃好好做,錢掌櫃是個好人,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林安然說完,繞開他就要離開。
林福祥微微愣神,旋即將錢袋子放進林安然的小手上,就快速跑開了。
林安然回頭看著跑得飛快的身影,又瞧著手上的錢袋子,無奈笑笑,隨後將二十文錢裝進懷中,等著回頭有空轉交給林誌存吧。
轉眼又過了幾天,餘承禮的喪事辦完了,馮元要回府城處理公務,便將餘家和林家的賭約之事,以及秦克己的事情都交給侯世忠徹查,不得有任何徇私枉法,馮元雖回去了,但是餘燕紅和孩子們卻留了下來。
如今的餘府,門可羅雀。
餘燕紅留下暫管餘家,侯世忠隻要派人前去,都被餘燕紅一句餘章傷勢未好回絕。
並未餘燕紅還表示,秦克己在中秋之夜的行為,是他個人所為,並非是餘章指使。
現在不能提審餘章,秦克己在牢裡也未曾吐露半個字,案件停滯不前,林家和餘家的賭約也就停滯不前了。
林安然早就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餘家人就是典型的玩不起。
餘家人沒怎麼去大牢,反倒是林家的人一趟趟的被叫去官府問話,這下子徹底惹惱了林安然,帶著和餘章的打賭文書,直接去了餘家門口,還特意叫吳昌吳順兩兄弟舉著一幅超大的對聯掛在餘家門口。
上聯:願賭服輸是君子,下聯:賴賬閉門為小人,橫批:餘家賴皮
這下子倒是把鎮上的人看樂嗬了。
餘燕紅在屋子裡聽下人彙報,肺都快氣炸了。
但是想到丈夫臨走前的囑托,認為這個事情隻有拖到模糊不清,模棱兩可的時候才可以去解決。
不要和林安然硬碰硬,不然餘家一定會輸。
若不是丈夫千叮嚀萬囑咐,餘燕紅也不會關上大門,當起了縮頭烏龜。
以她原先的性子,肯定早就找林家算賬了,哪裡還會等到林家人跑到她頭上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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