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雲哲聞言,眸中一亮,道:“你將人領去偏廳,我馬上就過來。”
管家答應一聲快步離去,魯雲哲叫謝極繼續與同歲們閒談,自己匆忙去了前堂。
偏廳裡。
林安然已經坐在凳子上喝茶等候,魯雲哲快步跨進門檻笑道:“安然妹妹,你今個怎麼有空過來找我啊?”
林安然無奈一笑,道:“自然是有事找你打聽,不然也不會上門叨擾。”
魯雲哲聞言,坐下看向她,“可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儘管說。”
“雲哲哥哥,你知道泗萊縣鐘家嗎?”
魯雲哲點頭,“當然知道,在泗萊縣有幾家大族,鐘家就是其中一個,不過要數家世最厲害的,還是徐府。”
“可否詳細說說,這鐘家以及他們家旗下的天味軒?”
魯雲哲自然是知無不言,全都說了。
“鐘家早些年祖上是做殺人越貨的生意,後來有錢了,祖太爺金盆洗手便落在泗萊縣成家立業,開了天味軒酒樓和來福客棧,久而久之便占據了大半個泗萊縣。
“不過他們鐘家人,許是沒什麼教養,本就是土匪起家,做事都不講規矩,還極其霸道,看上的就想儘一切辦法得到,看不起的也使出渾身解數打壓。”
魯雲哲話說到一半,擔憂地看向林安然,“你打聽鐘家,不會是被鐘家盯上打壓了吧?”
林安然點了點頭,“恭喜你猜對了,鐘家看上了晟哥哥,想要他娶鐘家的女兒,所以對我家進行打壓,昨晚砸了鋪子。”
“該死的鐘家!”魯雲哲氣得抬手捶了一下子桌子,看向她,“安然妹妹,你放心吧,這個事情不會由著鐘家的,而且鐘家隻有一個小女兒,叫鐘華鳶,長得奇醜無比,就她那樣子還敢覬覦阿晟,我呸。”
鐘華鳶,林安然默默在心裡記住了這個名字。
鐘疏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盯上封晟,估摸著是縣試的時候,封晟出了名,被鐘華鳶給盯上了,才有了現在這一攤子事情。
不過,林安然絲毫不懼。
不僅如此,她還想著讓鐘家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雲哲哥哥,鐘家除了酒樓和客棧,就沒彆的生意了嗎?”
魯雲哲仔細想了一下,“沒有,若說還有生意,那應該就是放印子錢,你也知道,這各大家族,私下裡都會放印子錢,每年賺很高的利錢。”
林安然頓時明了,放印子錢就是放高利貸,賺利息。
這個生意搶了也沒什麼用,不過她好像記得,北燕律法是嚴禁放印子錢的,尤其是官宦人家,世家大族。
等回頭將鐘家收拾完,她不介意再將鐘疏送進大牢。
至於酒樓和客棧的生意,原先她是想著走謝追尋那邊拓展這方麵的生意,但是謝追尋那邊分身乏術,這個節骨眼也脫不開身。
她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自己動手開酒樓,與天味軒同台競爭。
區區一個酒樓,她誓要鬥到天味軒破產。
魯雲哲瞧著林安然小臉變幻莫測,試探著問道:“安然妹妹,你不會是被鐘家人氣到了,要跟他們家搶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