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上好的珠子,她還舍不得賣掉。
也罷,暫時先用三萬兩,不夠的話,回頭再想辦法便是。
“行,那爹你把這錢取出來給我吧,這段時日能不花錢就不花錢,將主要的重心想放在開酒樓上。”
“嗯!”
今日糕點鋪是開不成了,林大山給那五個還願意留下來的人放了假,便讓工匠瓦匠們施工,修補鋪子。
鐘家。
鐘疏一身是傷的回到府上,剛進了前廳,十四歲的女兒鐘華鳶歡快小跑過了月亮門,一跨進前廳剛想問事情處理得如何了。
“爹!”鐘華鳶頓時紅了眼眶,心疼地喊了一聲衝上前去,“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把您打成這樣,我要去報官,叫黃大人處置他。”
鐘華鳶說著,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
鐘疏瞧著心裡舒坦幾分,趕緊拽著她的手道:“乖女兒,爹是被林家那死丫頭暗算了,不礙事的。”
鐘華鳶瞪大眼睛,更不敢置信。
“是林安然嗎?對不起爹,都是因為女兒讓您煩心了……”
鐘疏趕忙打斷,“是她,不過不是因為你,都是那林家不識抬舉,爹派人砸了他們的鋪子,馬上也會解決了他們,你不必自責啊,你若是自責,爹的心都要碎了。”
老鐘家延續四代人,就鐘華鳶這麼一個女兒,其餘的全是兒子。
所以在鐘家,女兒十分金貴。
鐘疏因為有個女兒,在老鐘家沒少長臉。
鐘華鳶雖然得寵,卻十分懂事,體貼,也讓鐘疏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女兒,隻要女兒想要什麼,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想辦法摘下來哄女兒一笑。
現在看著女兒難過,鐘疏的心格外不是滋味,更加堅定,要讓林家人嘗到痛。
鐘華鳶看著疼愛自己的爹被打得跟豬頭一樣,心裡又是自責又是愧疚,都是她看上了封晟,不然的話,爹也不會挨這頓打。
而且還是被林家一個莊稼戶給打了。
她,一定要林家好看。
父女倆互相心疼,在心中暗下主意。
天色黑沉,林大山怕林大一個人在泗萊縣應付不來,便叫他關了鋪子一起回了秋風鎮。
林大趕著馬車,載著林安然父女倆,沿著官道駕車飛奔。
開了春,天黑得更遲一些,路兩旁的樹也都開苞發芽,漸漸露出春色。
三個人趕著路回秋風鎮,忽然路兩旁的樹叢裡發出窸窸窣窣地聲音。
林大往四周瞅了一眼,發現林子裡的草木有些異常晃動,他朝著馬車了喊了一嗓子:“老爺小姐,你們坐好了啊。”
話音落下,林大拿著韁繩抽打著馬臀,馬車一下子提速不少。
林安然察覺到林大說話有些緊張,掀開簾子往四周看了一眼,頓時眸色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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