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皎的馬車在武衛們的護送下離開。
在她身後,跟著甘商臨、荀禎禦醫等人的馬車。
坐在馬車內的荀禎格外震驚,激動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容弈、並不是男子!而是個女子!
所以,他們的贏帝並沒有龍陽之好,是個正常人!
這天大的喜事,皇祖公怎麼不在啊!
“寫信!快給皇祖公寫信,一定要立即傳給皇祖公!”
可那位皇祖公昨夜連夜離京後,生怕今日容弈真的宣布天下。
到時候即便她去了太華山,宮中的人也會找到他,天下之人也會戳著他的脊梁骨。
他害怕!他一把老骨頭怎麼受得了那種大陣仗喲!
於是,他隻給贏厲留下一封書信“厲兒啊,哎~你高興就好,哎~有總好過沒有。
祖父不反對,便是祖父能給你最大的寬容。哎!
不論你們發生任何事,可千萬彆再聯係我咯!哎!”
他連夜改道去海齊國境地的泰山,與眾人斷絕一切聯係。
他一把老骨頭了,經不得狂風暴雨,他隻想一心遠離驚悚的世俗,清修!
荀禎不知道這些,坐在馬車裡的他忽然又駭然想起一件大事,瞬間惆悵得跳了起來。
天!宮中許多人都隱約清楚,長屹君對玉華公主用情至深,至今七年未曾娶妻!
現在……這贏帝也喜歡玉華公主,此事可怎麼辦喔?
兩兄弟,該不會自相殘殺吧?
長屹君的母妃還是南楚國公主,背後有南楚國勢力。
南楚國一直蠢蠢欲動,但因沒有明顯爭論,無從下手。
這一次……
天!這華秦的天怕是要巨變了!
盛世醫堂。
今日由鐘伯昌、秦滕霄等人在此坐診。
廣茶棚內坐滿排隊的患者,一如既往人頭攢動。
馬車停在醫館外,陳玉皎下了馬車。
秦滕霄看到她時,又是一陣譏諷“喲,哪陣風將玉華公主吹來了?玉華公主是患了什麼病嗎?
曾經你們寧世堂不是那麼厲害,竟然也有要來求我們的一天?”
鐘伯昌也抬眸看她一眼,冷冷一哼“你祖父曾經的寧世堂是很輝煌,但如今我們跟著容弈神醫學醫術,不出兩年,定會碾壓寧世堂。”
乃至天下眾人,都會徹徹底底忘記寧世堂!
幾名大夫看陳玉皎的目光皆是鄙夷,不屑。
曾經寧世堂還在時,他們這些大夫和寧世堂爭鬥無數。
當年陳玉皎的祖父仗著醫術好,還經常對醫術商會進行各種整頓,吹毛求疵地找他們一堆麻煩。
這些陳年舊怨,他們不會輕易忘記。
且曾經對陳太傅至少有一兩分敬重,可現在對陳玉皎這種一無是處的嬌嬌敗家千金……
嘖。
人人是發自骨子裡的瞧不起。
“不得無禮!”一道尊貴的命令聲傳來。
正是從後趕來的甘商臨。
他與陳玉皎並肩走進醫館之中,對他們道“玉華公主,便是你們口中所言的容弈神醫。”
“什麼!”鐘伯昌、秦滕霄等人一陣驚詫,難以置信。
誰也沒想到,他們最看不起的那個無能敗家女,竟然就是他們拜的師父容弈?
甘商臨當眾將事情解釋一遍。
陳玉皎也筆直而立於盛世醫堂內,當眾表明
“即日起,盛世醫堂,更名為寧世堂!
我陳玉皎,將繼承祖父之宏願,使民有所醫,病有所治,術有所傳,萬民同康!”
她清麗有力的嗓音揚出,轉過身,直麵外麵恢宏的大門。
四名武衛正巧從遠處走來,他們穩穩地抬著一塊陳玉皎早前讓人打造好的匾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