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如夢;
這是一種很唯美的意境,如夢如幻!
但卻是深秋時刻,最真實的寫照。
每一天都會讓人,麵對不同場景,直至天地間陷入一片冰封。
一個深秋尚且如此,何況漫漫人生!
李逍遙站在一處窗子前麵,聚目凝望著。
窗子並沒有被打開,也沒有朝陽照進來。
外麵的天空雖然有些發白,卻還不十分明亮,朝陽也未升起,不知今日是何天氣!
蒙蒙的霧氣還籠罩著天地,就算沒有窗子,似乎也看不到什麼。
也許;
他不是用眼在看,而是用心在感受吧!
昨晚沒怎麼合眼,雖然身在鎮北公府,廂房夠大,床鋪也很舒服,可他始終沒有睡意。
一晚上都等不來的消息,心中稍稍有些不安!
現在隻有確定心中所慮,才能落下腳步,不然就算出了鎮北公府,也是無路可走。
公府的院中,出現一陣輕微的騷亂聲,讓他猛然轉身走向門口。
輕輕打開房門,看到了門口鐵甲軍在換崗。
一夜的守護;
這些鐵甲軍們都累了,新的一天會有新人接管,禁衛軍也是一樣。
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
皇城西門;
門口左邊的一處大殿之中,有道人影頻頻閃動,顯得有些浮躁。
那是屬於禁衛軍的大殿,皇城西門本來就是禁衛軍的總部。
門口的守衛都很是疲乏了,夜晚的守護向來都是很難熬的。
他們很羨慕;
那些在皇城內巡視的禁衛軍們,雖然一樣的辛勞,但卻能固定地走一走,而且換崗很快。
而他們就隻能等到天明時分,才會有人來替換。
每晚都會有一位副統領在值守,昨晚是張副統領,現在應該也很疲乏了吧!
那座大殿;
非禁衛軍將領,就算文武百官也不敢輕易踏入,那裡麵都是絕密。
門口的禁衛軍們可不是吃素的!
“現在什麼時辰了?”
大殿內突然傳出的一道問聲,讓門外的禁衛軍神色一震。
“回副統領,還有一刻就到卯時三刻了”
卯時三刻;
很多的官門中人,都無比熟悉的時辰,就如麒麟大殿的早朝一樣。
時辰永遠不會變,規矩也不會變。
有人該開始新的一天,也有人該結束舊的一夜!
鐺!
一道清脆,而又沉重的鐘聲,傳遍整個皇城,南門也變得喧嘩起來。
文武百官微微整理衣冠,快步走向麒麟大殿,早朝要開始了!
“哎呀,讓老弟久等了,不過剛剛好!”
一位滿麵笑容的銀甲將軍,用力推開禁衛軍大殿的大門,大步走了進去。
這時辰真是掐的一絲不差!
“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麼敢呢?今日楚王可是會來的。”
銀甲將軍小聲說著,神色有些慌張,似乎會發生什麼大事。
“那是你的事,我回去睡覺去了!”
另一位銀甲將軍快步走出大殿,滿麵的疲乏之色。
他們是禁衛軍副統領,守衛的是皇城,那是一刻都不敢懈怠的,不然就不止人頭不保那麼簡單了!
“走好!”
城門的守衛也是微微喧嘩,他們也都在交換著,有憂自然就會有喜!
“拜見張副統領!”
剛換崗的禁衛軍們急忙微微躬身,望著快步走過來的銀甲將軍。
“嗯!”
張副統領微微點頭,大步走出了皇城。
夜值真的不是好差事!
可昨夜卻是不同尋常的一夜,他可是經曆了驚心動魄的一刻。
先是鎮北公親自巡視了皇城兩門,最後送給他一塊禁衛軍的腰牌。
就憑這枚腰牌;
完全可以定他一個瀆職之罪,不想鎮北公,又給了一個天大的驚喜。
昨夜他可是忙活了半夜,卻查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這個秘密可能會讓很多人人頭落地,可對他來說,卻是一場天大的造化。
雖然身為禁衛軍副統領,已是手握重權,可其實還不是一條供人差遣的看門狗,
想要爬的更高,處在人之頂端,不但心要夠狠,還要有天大的機遇。
現在這兩者都被他遇到,豈有不收之理?
他不是一個胸大無腦之人,做事就要做到滴水不漏,所以苦苦熬到了卯時三刻。
目光漸漸變得堅定,浮現一絲陰冷的狠色,快步走向大街的另一端!
“公子,大將軍請你去西亭用飯!”
老管家站在一間臥房門口,輕聲呼喊著,神色很是恭敬。
這少年可是不簡單啊!
就連大將軍與之對話,都是很客氣,從來沒用過本將這個字眼。
“多謝管家,我這就過去!”
老管家微笑著走了,臥房的門也被緩緩打開。
依然是一身白色裘服,發髻高高束起,俊郎的麵容,配上一雙明亮的大眼,讓人很是迷戀。
隻是現在雙目浮現的一道血絲,又讓人很是擔憂。
輕輕關上房門,快步走向西亭,神色很是凝重,眼色之中帶著一絲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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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公府他很熟悉,西亭的位置也容易找到,隻是想找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難道遇到了什麼意外?
李逍遙的心中,深深地疑惑著。
“昨晚沒睡嗎?”
一位俊朗的公子在佳人的陪伴下,緩緩從對麵走來,神色很是愉悅。
望著少年那微紅的眼睛,雖然知道為了什麼,卻還是忍不住想調侃一句。
“我不跟豬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