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真真笑著解釋,“他說跟你是好朋友,但沒去過家裡,我就把他帶來了,都是一個小區的,正好也認認門,是吧。”
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也是。”姚白竹說,“來都來了,那我就簡單介紹一下。”
姚白竹很自然的給雙方介紹起來。
“我身邊這位,鬱寒青,我丈夫。那兩位,公公婆婆,公公是親公公,婆婆是後婆婆。還有帶你來的這位,我堂妹,是我丈夫繼兄的老婆,也就是我嫂子,她旁邊這位,是她丈夫陸明傑。前婆婆和她前夫的兒子。”
陳美玲聽著她的介紹,直翻白眼。
介紹就介紹,說這麼詳細乾嘛。
家庭關係倒還好,有點複雜,但還能理解。
震驚潘玉林的是她有丈夫!
他指著鬱寒青,手指頭有點顫抖,“他,他是你丈夫?”
她竟然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從來沒聽她說過。
潘玉林十分後悔自己拖拖拉拉,要是當初十分利索的表白,也許她嫁的人就是自己了。
“對啊,怎麼了?”
被點到名的鬱寒青挺了挺胸膛,友好的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姚白竹的愛人,鬱寒青。”
潘玉林看了一眼,出於禮貌,握了握,“你好,我叫潘玉林。那個,你們什麼時候結的婚啊,我怎麼沒聽白竹說過。”
難道是家庭包辦的婚姻,她不喜歡,所以不願意提。
這麼想著,潘玉林看鬱寒青的目光充滿探究。
“我們在下鄉的時候就領了證,”鬱寒青出聲道,“你們怎麼認識的,我怎麼沒聽白竹說過有你這個朋友啊?”
哼,你也不是什麼多重要的人,不然,姚白竹怎麼在家人麵前,提都不提。
一聽是下鄉的時候領的證,潘玉林覺得兩人結婚八成是形勢所逼。
他曾經做過一個知青下鄉的專題,知道許多知青,尤其是女知青,為了不嫁給鄉下人,會選擇同樣是下鄉的知青結婚,本質上,並沒有多少愛情,而是抱團取暖罷了。
回城後,離婚的也有不少。
白竹這麼漂亮,結婚肯定也是這樣的原因。
“說來也是緣分,白竹心地善良,救了我爺爺。後來,又經常在圖書館遇見,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哦?”鬱寒青的聲調有點陰陽怪氣,“那這麼說,你們還挺有緣分的。”
姚白竹知道他是在調侃,但是在其他人看來,則是在吃醋。
吳真真聽罷,捂著嘴笑了兩聲,見大家的注意力被她吸引過來了,開口道,“沒什麼,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昨天看見弟妹和潘同誌一起看電影,男才女貌,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很般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倆才是一對情侶呢。”
“確實,我也看見了,剛開始我還以為是二弟和弟妹。”陸明傑說。
陸興國的臉色難看,瞪向姚白竹,“結了婚也不知道安分點,天天跑出去鬼混什麼?你是有夫之婦,離彆的男人遠一點,省得寒青被彆人說閒話,丟我們陸家的臉。”
姚白竹和鬱寒青還沒說話,潘玉林突然站了起來,先朝陸興國鞠了一躬,然後大聲說起來,“伯父,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現在是新時代了,即使結了婚的婦女,也有結交朋友的權利。我和白竹是純潔的朋友之情,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不怕彆人說閒話,姚白竹同誌也不會給你們丟臉。”
他剛想說姚白竹有多優秀,就被鬱寒青打斷了。
鬱寒青不開心被他搶了先,自己的媳婦還輪不到他一個外人來維護。
“跟白竹結婚的是我,我都沒有意見,輪不到你們來多管閒事。”
他的目光從陸興國、陸明傑幾人臉上一一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