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也就是說,這道暗門隻能進,不能出,若是外麵無人打開機關,她就會被活生生困死在這裡!
裡麵有一種潮濕黴變的氣味,但卿雲無暇顧及這些,她心跳如鼓,耳邊漸漸傳入王胥狠戾的聲音。
“去搜,將人找到!”
仆從的聲音隱約傳來:“大公子,此處乃我家將軍的私宅,請大公子看在兄弟之情,高抬貴手!”
外麵,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王胥的怒喝:“王懍又如何?他若真在乎兄弟之情,怎敢從我手底下劫走人?今日我必要將人帶走,給我搜!”
嘈雜的腳步聲響起,卿雲緊貼著石壁,呼吸也刻意放緩,生怕弄出響動。
她心緒不定:看來王胥是要帶走鄒氏,隻是這樣一來,她就沒法從盤問鄒氏了......
透過門縫,她隱約能看見屋中一片亂象,以及王胥那道氣勢洶洶、來者不善的身影。
很快,護衛就搜到彆苑的柴房中,找到了被五花大綁的鄒氏。
鄒氏被粗魯地推到王胥麵前,膝蓋一軟,險些癱倒在地,卻被兩名護衛牢牢架起,使她不得不直視王胥陰翳的眼睛。
“嗚嗚嗚——”
鄒氏的嘴被粗布死死堵住,一雙渾濁的老眼迸出精光。
王胥嫌惡地伸手,拔出鄒氏口中的布條,無比陰冷道:“該死的老婦,你生出的賤婢可將穗兒害得不淺。”
“她不是......”
鄒氏惶恐地直搖頭,險些喊出“她不是我女兒”的話,但她又生生地憋回去了。
“大公子饒命,大公子救救我吧!我給女公子當牛做馬,我保護好她——”
鄒氏痛哭流涕,狼狽地求饒,但王胥可不想聽她說這些廢話,他猛然抬腿一腳,將鄒氏這把老骨頭踹倒。
“說!你們母女究竟偷盜了穗兒的多少東西?”
“偷盜?不不不,我怎會偷盜女公子的東西呢!”鄒氏瞪大雙眼,死命搖頭。
“沒有?”
王胥嘴角勾起冷酷至極的笑,不容置疑道:“你是說,穗兒會平白無故地冤枉你們這對賤民母女?”
鄒氏渾身一顫,拚命搖頭。
暗門內,卿雲卻是敏銳地察覺出什麼:沈穗不會無緣無故指認鄒氏偷盜,那就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沈穗想以此為借口,殺了鄒氏滅口。第二種就是,沈穗是想通過鄒氏,找到什麼東西。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王胥眼中滿是殺意。
“我認我認!”鄒氏害怕極了,為了保命直接認下偷盜的罪名。
她鬼哭狼嚎:“求大公子彆殺我,女公子丟了什麼東西我都認,我一定會找到那些東西的,求您讓我將功折罪吧——”
王胥見鄒氏這副哈巴狗的模樣,他怒道:“敢偷盜穗兒的東西,你最好是能交出來,否則少一件,我活剮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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