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禹居高臨下地望著他,薄唇微啟冷聲道;“你輸了。”
冥逆的臉上被打了一拳,嘴角流著血,他用舌頭頂了頂被打的臉,吐出一口血水玩味道;“沈少禹,你有種就殺了我!”
沈少禹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冷漠道;“滾!”
冥逆緩緩起身,即便落了下風依舊囂張,“我的好師兄,我下次還會來的,你早晚會死在我手裡。”
沈少禹麵沉如水,額角青筋微微暴起,可見在極力隱忍著怒火。
冥逆猖狂的大笑著,不緊不慢地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屋子裡,元君瑤滿頭大汗,整個肩膀裸露在外,露出的皮膚白皙如雪,和臉上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暗器已經拔下,肩膀處一個血窟窿,她的衣服被鮮血染透,冷卿禾正往她的傷口上撒止血粉。
她的臉上衣服上有許多血跡,剛才拔出暗器,血液噴濺出來導致的。
元君瑤望著自己身上的傷口,臉色煞白但一聲不吭。
這麼大的口子是要縫針的吧,縫針也能降低感染。
但是冷卿禾給她灑了幾種藥後,就想給她包紮了,她不解地問道:“不用縫合嗎?”
冷卿禾的額頭也沁出了汗珠,但是她神色沉穩,溫聲說道;“先包紮好,這裡暫時沒有縫合用的桑皮線和羊腸線。”
元君瑤不再多言,目光投向外麵,親眼看著沈少禹放走了那個冥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她識趣的沒有多問,她不想牽扯進他們的愛恨情仇裡。
至於冷卿禾,雖然接觸的時間還很短暫,但她確實是挺喜歡她的。
而在這陌生的世界,她難得遇到能說上話的人。
儘管兩人之間還是有代溝的,但至少在她身上確實有新時代女性的影子。
“我給你打點熱水擦一擦身上的血吧,再給你拿一身我的衣服換吧!”
元君瑤身上的衣服被剪爛了,而且身上都是血,兩人現在都有些狼狽。
天這麼熱,稍一動就一身的汗,黏膩膩的確實是難受。
沈少禹還站在院子裡,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這次將元君瑤牽扯進來實在是不該,還害的人家受傷。
人家平靜的生活終究是他攪亂了。
之前贈藥之恩還沒還,後來又來個挑事冷卿月和出手傷人的冥逆,這都是被他所連累的。
冷卿禾從屋裡出來後,他立即詢問道:“元君瑤沒事吧?”
當他看到冷卿禾那一身的血時,臉色越發沉的厲害。
冷卿禾紅著眼睛歎息道:“性命無憂,隻是白白受了無妄之災,真是遭罪,我拔暗器的時候手都在抖,她明明也疼的發抖,卻硬生生忍住了,愣是一聲沒吭,我從未見過她這麼堅強的女子。”
沈少禹聞言仿佛看到了她滿頭大汗卻死死咬牙忍住疼痛的模樣,心裡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之前派人調查後才得知,她其實才二十歲,雖然看起來像是三十多。
她的經曆其實挺慘的,和離,自殺,自立門戶,幸好她沒有孩子,幸好她沒有逆來順受,幸好懂得反抗,不然就又是一起悲劇。
他欣賞這樣的女子,欣賞她不懼世俗的目光做了她自己。
他的母親當年也有這樣的勇氣,但是她最後還是死在了世俗規矩中,一句男女授受不親結束了她和妹妹的生命。
“表哥,你怎麼了?”
冷卿禾擰眉喚了他好幾聲,見他回神這才又說道;“她的傷口需要縫合,但是這裡沒有桑皮線和羊腸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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