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禹點頭道;“我這就派人下山去買。”
一旁的金麒聞言立即轉身離開,冷卿禾則去了廚房,讓花百合燒熱水。
元君瑤在屋裡靜靜的待著,等冷卿禾出去後,她立即拿出了抗炎抗菌的抗生素吃了兩粒。
沒有麻醉劑,就這麼硬扛,真他媽的疼啊!
她這手疼的都抬不起來了。
等會不會還得生縫吧?
真是越想心裡越憋著一股氣,她暗戳戳的想著;自從她遇到那個男人起就沒遇到過一件好事。
今日出門沒看黃曆,真是倒黴透了,他和那男人指定犯衝!!
不一會,冷卿禾與花百合一起送了熱水過來。
兩人作勢要幫元君瑤擦洗身體換上乾淨的衣服。
元君瑤趕忙說道;“你們出去吧,我自己來。”
冷卿禾的臉色嚴肅了下來。
“不行,你還受著傷呢,你的傷口不能沾水,而且扯動傷口的話會加重傷勢,到時又得血流不止。”
元君瑤剛想拒絕,但是冷卿禾已經朝她動手。
三兩下的功夫她就被扒去了外衣,身上隻剩肚兜和白色褻褲,元君瑤的臉一下就紅透了。
花百合驚豔道;“元姑娘的身材真好,真是令人羨慕。”
她這麼說是因為她一點胸都沒有,脫下衣服兩邊勉強隻有雞蛋大小。
而元君瑤穿著淺藍色的肚兜,胸前兩座山峰,細腰盈盈不堪一握,但臀部豐滿且雙腿筆直修長。
她全身上下除了臉和手,所有地方都是白皙似雪。
冷卿禾都不禁讚歎道;“你這張臉好好保養,等皮膚白起來肯定是個絕色大美人。”
“元姑娘前凸後翹,五官端正,隻是皮膚黑了些,養養絕對不醜的。”
元君瑤有種被調戲的感覺。
她紅著臉無奈道;“你們彆胡說八道了。”
屋外,沈少禹神色古怪地走遠了一些,但是耳尖泛著可疑的紅暈。
他在想,他剛聽到了什麼虎狼之詞?
但他腦海裡總不受控製的回想起那日見到她時的模樣。
她未著寸縷,神色驚慌,猶如受驚的小鹿一般雙眸瞪大,且頭發淩亂沾著水。
又笨手笨腳的,最後還掉進了水裡。
等他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真是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他傲嬌地想著,那女人又黑又醜,他想她做什麼?
他對她就是單純的欣賞,欣賞她勇於和離的勇氣,欣賞她自立門戶的雷厲風行,欣賞她處事不驚的態度,欣賞她麵對嫉惡的手下不留情。
她那張臉雖然黑醜黑醜的,但是在他腦海裡十分鮮活,大概是因為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
他母親帶著他和離的時候他六歲。
這六年他生活在京城,見到的女人都是中規中矩的,而下人是卑微諂媚的。
後來母親和離帶著他回到了冷家,所以接觸到的都是商戶裡的夫人和千金。
她們都很精明,並且豪爽,但還是隻能拘泥於後宅,隻想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在冷家待了兩年,八歲那年他跟著師父去了昆淩山,自此接觸到的都是江湖女子。
她們豪爽,活潑,不拘小節,性格鮮活許多,但左右還是躲不過情情愛愛,如果分開那便要死要活。
熬過去的從此就是冷心冷情,性格淡漠,沒熬過去的大抵都活不下去了。
要是遇到了良人,那一輩子就是相夫教子。
她們似乎都是沒有男人就活不了,不管她們是做什麼的,性格是什麼樣的,但是最後的歸宿還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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