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的屍體就放在院子裡。
昏迷過去的張貴財終於還是蘇醒了。
殷三娘麵無表情,一臉疲憊地說道:“張虎就在院裡,人沒了。”
宋春蘭還躺在屋裡的床上昏迷不醒。
張貴財的腳步邁的很慢,但又怕太慢了,他恐懼的甚至不敢邁出堂屋的門檻,遠遠的就見一道渾身是水的身影靜靜的躺在院子裡。
一個家要是沒了孩子那這個家就徹底沒希望了。
他再次腿一軟癱坐在了門檻邊。
張虎的死才對這個家最沉重的打擊,宋春蘭和張貴財都幾乎丟掉了半條命。
宋春蘭再次蘇醒後,呼吸急促地說道:“我除了心還在跳,人其實已經死了。”
但是她發不出聲音,她說出的話隻有她自己能聽見。
張貴財倒是沒再暈了,也沒哭,哭不出來,隻是佝僂著背朝著孫子走了過去,癱坐在了孫子旁邊。
張家唯一的獨苗沒了,什麼都沒了
這家裡安靜的可怕,靜悄悄的,有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夜風呼呼吹過耳畔,元君瑤繃著一口,費儘全力往上衝,夜色越來越暗,深山中大樹高聳入天,遮擋了大部分月光。
她從空間拿出來手電筒帶在頭上將道路照明,等快到了時這才收了起來。
老遠她就聽見竹林有舞劍的聲音,利刃劃破空氣,帶著勁風和破空之勢。
此刻她還未喘勻氣,但還是立即從空間拿出自己的配劍,準備和沈少禹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她施展輕功,腳踏空氣騰空而起,直直衝入了竹林中。
沈少禹此刻背對著她,但就像是後背長了眼睛一樣,甚至都沒回頭,反手將劍背在身後,直接就抵擋住了元君瑤。
元君瑤本來都想收劍的,察覺到他有抵擋後,便放開手腳打了,但她壓根不是沈少禹的對手。
沈少禹單手執劍背在身後,隻躲閃不還手,而她連他一片衣擺都碰不到。
元君瑤所有招式都使遍了也沒用。
沈少禹淡淡道;“太慢了,你出劍速度太慢了,招式倒是不錯。”
本想發泄一番,沒想到沒發泄成功就算了反而還惹了一肚子氣,元君瑤頓時收劍往地上一丟,盤坐往地上一坐十分鬱悶不想說話。
沈少禹偏偏還察覺不到她的鬱悶,立即在她身邊盤腿坐下,並說道;“開始吧!”
元君瑤抬眸白他一眼,沒好氣道;“今天不練,沒心情。”
沈少禹再木訥也察覺到她情緒的不對勁了,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沒事,不想練。”
她深吸一口氣,直接往石板上一樣,搖曳的樹影包圍著小小的天空,一輪圓月靜靜的掛著,四下蟲鳴聲四起,寂靜無聲倒是愜意,心情隨之也放鬆了下來。
沈少禹猶豫了一瞬,但還是走上前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不想練就休息一下,你已經很厲害了。”
他在思考,是不是剛才自己說她太慢了,她就不開心了,但是她真的很慢啊!
元君瑤懶得搭理他,就這麼靜靜的躺著不想動。
她剛隻是因為張虎的死有些煩躁,又被沈少禹說的莫名鬱悶,不過現在一下子就輕鬆了。
這麼輕鬆舒適的氛圍,有什麼好鬱悶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張虎的死又不是她害的。
沈少禹盯著她,就算她不理自己,但看到她輕鬆愜意的神色,心情也還是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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