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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了兩日傷,薑濃這裡就又來了客人。
是昭陽公主。
她還帶來一盒子新鮮摘的蓮蓬過來。
坐在了她跟前,仔細地給她剝了起來。
連著看她的眼神都比著前幾日要不同了。
句句都不曾提及什麼感激,卻句句都是。
“我是佩服你的,當時那般緊急的情景,若不是你,我還不知道二哥哥會怎麼樣呢!”
“若是他出了事,母後怕是也要丟半條命的,我也好過不了。”
“你是個全心全意對我二哥哥好的,不顧性命救他,連我都不如你……”
昭陽公主說著,眼中竟是還流露出了欽佩來,看她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還伸出了小手,把蓮子親自遞到了薑濃的嘴邊。
薑濃不得不張開嘴嘗了一口,是清甜可口的。
聽了一耳朵的好話,她也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複,便是轉移了些話題。
“聽說公主你也是病了兩日了,今日就好了?”
昭陽公主臉上頓時露出了些羞澀來,衝著薑濃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是不曾見過那樣的場麵,那日你又流了這麼多的血,我是有些驚慌的,故而才……”
“連貴妃娘娘都是驚嚇得臥床不起,我,是還小的……”
薑濃笑著,看著昭陽公主羞澀的小臉,眉眼彎彎。
“公主很是厲害了。”
昭陽公主眼睛一亮,抬頭望薑濃:“你當真覺得我厲害?”
薑濃點頭。
“公主可是最小的,比之旁人也是極為有膽量。”
昭陽公主眼睛歡快地眯了眯,嘴角忍不住地上揚。
“那日,我瞧見了禦史台,宋貫卿,他當真如旁人所說的那樣,是個玉麵郎君,倒是俊俏,雖不及我二哥哥,卻是少有的好樣貌。”
薑濃頓了頓,望著昭陽公主:“禦史台?”
昭陽公主點頭,眼睛越發的亮堂:“你不曾聽過他?他可是斷案神手,眼睛更不似常人,若是不然,怎會不過二十五就成了正四品禦史台。”
薑濃:“眼睛不似常人?”
昭陽公主越發有興致了,靠近了些,說道:“這禦史台是個奇人,隻是看一眼剛出生沒幾日的嬰孩,就是能在百餘人中分辨出這孩童的父親母親是誰,從未有差池……他就是瞧一眼死人的骨頭,都能畫出骷髏骨頭人的畫像來,由此找出死者的家人。”
薑濃身子一僵:“真有這般的奇異事?”
昭陽公主使勁點頭:“自然有!這都是母後同我講的,那禦史台的確辦了好些奇異案子,我二哥哥也是知曉的,你大可問一問我二哥哥,他定然會同你說的。”
薑濃垂眸點了點頭,一隻手捏了一個昭陽公主剝好的蓮子,放到了口中。
才是發覺,這蓮子竟不似旁的清甜,是苦的。
昭陽公主似也發現了不對,笑嗬嗬地說著:“這個蓮蓬中的蓮子都是苦的,我方才也吃了一個……我剛剝好的這個是極清甜的,你嘗嘗。”
說著,昭陽公主就遞到了薑濃的唇邊。
有一就有二,自然也有三。
薑濃這次很是自然地張開唇,吃下了昭陽公主親自剝好的蓮子。
剛是咀嚼了一下,一抬頭就呆呆地看到了一個站在門處的身影。
那人也不知站在那裡多久了。
竟是沉著臉,望著她這邊,全身的冷意,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犯了什麼大錯似的。
“殿下。”
薑濃叫了一聲。
昭陽公主也是聽到了,趕緊回頭,叫了一聲二皇兄。
周玄繹這才往屋內走去。
來到了一側。
先是看向了昭陽公主,淡淡開口:“她身子不適,不可過於叨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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