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子,竟能生出這般聰慧不凡的子嗣……
當是個死人!
這孩子無父親,隻有母親。
“殿下……”見小團兒讀完了,薑濃輕喚了太子一聲。
太子上前,直接一把將自己蹲著的側妃從地上穩穩地拉起。
低頭垂眸看向那睜著大大眼睛的小家夥:“他的確很聰慧,你教得很好……”
薑濃望著麵前的男子,頓了頓道:“妾也是前兩日發現的。”
周玄繹:“他雖是聰慧,可還小,是要由人好生教養,不可偏廢虛度。”
薑濃猶豫一番,還是點了點頭。
他說的話,總是無錯的。
“他可是學會寫字了?”他問。
薑濃這才想起了方才教習小團兒寫字,他是筆都握不住,需人握著他的手寫。
若是讓他單獨寫出來。
那字便是不像字。
似道觀裡求來的符紙驅邪的。
簡直沒眼看。
小團兒也似覺得自己寫得醜。
不大愛自己寫。
總是央求她陪著他寫。
她握著他的手寫出來的字,也是奇奇怪怪的,當真是沒法拿出來叫人看。
周玄繹剛問出來這一聲,就是見那個本是拉著母親不放的小人兒蹬著小腿,跑到了書案上,抓著一把似寫了字的紙,藏在了背後,一副生怕周玄繹跑過來搶的表情。
薑濃:“……”
周玄繹:“……”
薑濃試圖解釋:“他還握不住筆。”
周玄繹遲疑片刻,看著那一臉認真,通紅著臉的小人兒:“這般小,寫得不好也是理所應當。”
薑濃又看了一眼兒子,試圖安慰:“我似小團兒這般小的時候,便是半個字都不識得,隻會整日裡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