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不斷向兩人講述自己的無辜和無助。
服務員上菜的時候，三人都安靜下來。
等服務員把菜上齊了，話題才繼續。
“當時許小姐遇到的除了馬潔瑩四人，還有其他人嗎？”陳最問道。
許諾愣了一下，“什麼意思？陳律師，你是在懷疑我嗎？”
“當然不是，我隻是需要對事情的細節進行更多的了解。”陳最不鹹不淡地說道，讓人看不出來他說的話到底是客套還是真情實感。
“六個人。”許諾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老師跟她說過，隻要一切如實說明就好，不需要刻意隱瞞。
“六個？”薑楠立馬問道，“周嘉煜也包含在裡麵嗎？”
“周嘉煜是誰？”許諾疑惑，沒反應過來，“另外兩個人我隻記得長相，但是不知道名字。”
薑楠掏出來手機，把周嘉煜的照片找出來，給許諾看。
許諾看過之後，搖頭，“我不認識他，從來沒見過。”
“另外兩人的外貌特征我都跟警察們說了，應該很快就能確定他們的身份。”許諾說道。
“我必須告訴你一件很不樂觀的事。受害者身上有許多搏鬥後的傷勢，通過法醫鑒定，大概可以確定嫌疑人的性彆、身高。我需要你仔細回憶這半個多月所有的行程，我們會做好記錄，收集你的不在場證明。”陳最說道。
不在場證明是最好的洗清嫌疑的證據。
陳最慢慢引導許諾回憶。
然而，在許諾的記憶逐漸清晰時，最大的問題出現了。
每一次的案發時間，她幾乎都在家裡。
而家裡隻有一個小女兒。
案發時間又是女兒已經睡覺的時間，家裡並沒有裝監控。
她沒有任何有力的不在場證據。
“小區應該會有監控吧？”薑楠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有，但是我們小區的監控都是一周清理一次，我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備份。”許諾似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說道。
薑楠皺眉，“找相關技術人員應該能恢複。”
許諾說道“隻不過現在這個時間點，人估計都下班了，隻能明天一早去查。”
“那我們就明天過去，你先把地址發給我們。”
許諾感激說道“辛苦你們了。很感激你們願意幫我的忙。”
薑楠握著許諾的手，“沒關係的，我願意相信你。”
許諾對上薑楠真摯的眼神，忽然不敢和她對視，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移開，“謝謝你們，真的，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是我的工作。”陳最看著許諾的臉，緩緩說道。
許諾點頭，“所有的費用我都會結清的，陳律師放心。”
“嗯。”陳最應道。
從許諾這裡要問的都問清楚了，小區地址也拿到了，把晚餐說完，便各自離開。
“先送你回去，我去一趟許諾小區超市。”陳最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說道。
薑楠“？”
“不是明天再去嗎？”
“遲則生變。”陳最說道，“警方那邊估計也已經在查了。”
他不能拿到警方那邊所有的資料，隻能自己去查。
“那我跟你一起去。”薑楠係好安全帶，說道。
陳最看著薑楠，“你該回去休息了。”
“我不困。”
“但你剛退燒，太累會反複。”陳最徑直往家的方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