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臉上猙獰的傷口被紗布包裹住,隻露出一雙惡毒的眼睛,瞧著格外讓人憎惡。
陳夫人臉上浮現尷尬,神色不自然。
“女兒,你姑母沒答應,但你相信娘,娘一定能想到法子,讓你大表哥娶你的!到時候覃家的事情,還不是你說了算?”
之前覃父在大牢裡,陳妙看不上覃墨染,可現在覃父被救出來了,還是六皇子親自救出來的,外麵人都說覃家之後要發達了。
她現在覺得,嫁給覃墨染也是退而求其次的好選擇,一聽覃墨染也不要她,當即慌了。
“娘,你有什麼法子?”
陳夫人眼中浮現惡毒。
“既然他們不願意讓你嫁給覃墨染,那你還偏要成為覃家主母,最後讓她們都求著你,做什麼都不能越過你才行。”
陳妙一想到那樣的日子,渾身都是亢奮的。
“我要用你姑母病重的消息,將覃墨染引出書院,到時候想要做什麼,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陳夫人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必要時候,我們可以用藥。”
陳妙瞬間明白了,她早不是乾乾淨淨的女子,她不僅僅懷過彆人的孩子,還跟楊飛澤有了肌膚之親,自然知道該怎麼討男人歡心,更無羞恥心。
“還得是娘聰明。”
覃煙並不知道陳夫人的算計,卻一直提防她們。
陳夫人若當真認識了錯誤,應該選擇離開京城,而不是繼續賴在這裡不走。
不過今日確實消停許多。
今日覃靜嫻心情好,拉著覃煙去逛首飾。過幾日有一個春日小宴,邀請了覃靜嫻參加。
因著六皇子給覃家撐腰,覃家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以前這種宴會都輪不到她們參加。
貴女自有貴女的宴會,像覃靜嫻這種七品小官的女兒,都不可能參加的。
越是京城這種地方越分三六九等。
這次的春日小宴,是五品官員常家舉辦的春日小宴,邀請了不少六品以上的官員。
覃靜嫻珍惜此次機會,也想要在上麵大放異彩。
“煙兒,你看這個簪子好看嗎?過兩日的春日小宴,我就戴著這個去怎麼樣?”
覃靜嫻拿著簪子在自己頭上比劃,這次她來的是京城第一首飾樓金玉樓,可見此次覃靜嫻是下了大手筆的。
簪子是個櫻桃樣式的,銀簪最上頭點綴著精致小巧的兩個櫻桃果子,瞧著就讓人心生歡愉。
上麵還墜著流蘇,隨著覃靜嫻的動作晃啊晃。
覃煙笑著點頭,“好看。”
“覃三小姐。”
兩人身份不足以上金玉樓的二樓,隻能在一樓待著。
覃煙感受到一道熾熱目光。
聽見有人叫覃靜嫻,兩人抬頭,就看見樓梯口站著的周昀修。
周昀修和覃煙四目相對,周昀修悄悄眨了眨眼,口語笑無聲。
好巧。
覃煙微微一笑。
因著覃煙不願意讓外頭人知道自己跟周昀修身份,周昀修並沒有在大庭廣眾跟覃煙講話。
但六皇子和覃家關係好,卻成了公認的事實。
周昀修並不避諱跟兩人說話,走下樓笑道:“今日怎麼想起來逛金玉樓了?可有喜歡的,我買單。”
他說話時,目光始終灼灼瞧著覃煙,看她耳朵上仍帶著自己送的耳墜,心裡隻覺得暖暖的。
“我們當然是買首飾來的,就不麻煩殿下買單了,倒是殿下,今日怎麼來金玉樓了?”
周昀修聽此,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