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府的馬場很快熱鬨起來,隻周昀修的人嘴嚴,想過來探探口風的倒是一個沒探到。
覃煙第一次跑馬,身體已經疲憊到極限,應該找個地方休息,可覃墨染找不到,她實在不放心,就跟著人在沿路一直不停地找。
莊姣姣十分自責,如果不是因為她抓野兔太上頭,也不至於身後跟了覃墨染都不知道。
因此也跟著一起找人,儘心儘力。
莊姣姣去的並非大道,因此沒什麼殺傷力的綠草不少,按照這條路來找,很快就發現了另一條不一樣的路。
是馬兒跑過的痕跡,原本兩隻馬兒的走向軌跡是一樣的,可從這裡開始,就不一樣了。
莊姣姣指著左邊的,“我是朝著那邊走的,所以另一條,應該就是覃墨染去的方向了。”
馬兒痕跡明顯,莊姣姣是朝著左邊走的,覃墨染去右邊做什麼?
周昀修皺眉,正要安排人去找。
就聽見前方有馬蹄聲,並且馬兒不少,震得地麵都在微顫動。
很快,右邊這條路出現一行人,為首的不是穆景遲又是誰?
穆景遲身後,是幾個前世忠義侯府的幕僚,其中不乏熟麵孔。
覃煙臉色微白,在其中發現了幾個前世對她造成過傷害,一門心思扶持林婉寧的人。
儘管已經決定放下前塵,再次看見這些人,仍覺得呼吸困難。
穆景遲今日一身墨衣,眸子在覃煙身上掃過,隨後麵帶嘲弄笑容望著周昀修。
“這是怎麼了?出來跑個馬都聽見這頭鬨鬨哄哄。”
周昀修十分無奈,瞧了穆景遲身後陌生麵孔,“沒什麼,本殿跑馬的時候丟了一塊玉佩,玉佩珍貴,在尋找罷了。”
若穆景遲隻是自己,周昀修不介意讓穆景遲幫忙找人。
畢竟大理寺的官員,找東西肯定比他在行。
然而,穆景遲身後人不少,覃墨染又是他帶出來的,如今還不確定是什麼情況,不方便大張旗鼓。
穆景遲聲音冷淡,“哦?正好本公子撿到一個人,本想著給你們送來,既然不是你們丟的,那便這就走了。”
穆景遲轉身就走,卻聽身後清泠女聲著急問:“我大哥在你那裡?”
原本調轉的汗血寶馬再次被調轉回來,這次穆景遲目光直直看向覃煙,眼裡再也放不下其他人。
他從來都是這樣自大輕狂,前世位居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如今明明隻是忠義侯府的庶子,竟也敢如此!
覃煙隻覺得渾身發抖,她隻能心中盼著周昀修還在這裡。
穆景遲能看在周昀修的麵子上,莫要跟她過不去。
更不要讓周昀修誤會。
“多謝穆公子救了大哥,還請穆公子告知大哥去處,我們親自去將大哥接回來。”
覃煙驚懼的同時,心裡也瞧瞧鬆了口氣。
人在穆景遲那裡,就證明覃墨染如今還是完好無損的。
畢竟,穆景遲跟覃墨染沒有利益衝突,不會對覃墨染下黑手。
阿林不知跟身後那幾人說了什麼,那幾人騎著馬遠去,隻剩下穆景遲仍在原地。
“你,跟我過來。”
穆景遲伸手指向覃煙,這一刻,覃煙隻覺得渾身都在發抖!
他竟是連周昀修的麵子半分都不顧!
周昀修擋在覃煙麵前,蹙眉看著穆景遲,明顯表情也不似平時那般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