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遲,煙兒是本殿帶來的人,你要帶她去哪裡。”
周昀修不放人,穆景遲便在馬上瞧著他,兩人誰也不願意退一步。
旁邊幾人更是對此一頭霧水。
穆景遲勾唇,“也沒說不讓殿下過來,殿下要想跟著,就一起過來瞧瞧吧。”
周昀修皺眉,心裡有些彆扭和難受,穆景遲對他講話,什麼時候這樣陰陽怪氣,充滿不知名的敵意過?
他身為堂堂六皇子,按道理不該被臣子的陰陽怪氣所影響,他身為高位者,殺伐懲戒皆是恩賜。
可此時,他心裡便是難受的。
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周昀修要跟著,覃靜嫻等人便也要跟過來瞧瞧,見穆景遲沒阻止,一行人忙上馬跟上他,生怕他生氣或者後悔了。
本以為接下來就要去見覃墨染了,眾人都鬆了口氣。
就連覃煙都覺得找到了覃墨染,馬上就能跟穆景遲分開,卻不料,穆景遲帶他們來深林深處,挑了個地方將馬停好,就朝著前麵默默走。
幾人就默默跟著。
等穆景遲停下,幾人便站在他旁邊。
就瞧見楊飛澤竟在那。
旁邊帶著鬥笠的女子,不是王彩玉又能是誰?
楊飛澤旁邊還有幾個便衣禁軍,此時幾人正秘密討論著什麼。
不知說到什麼分歧處,一人一刀砍在樹上。
“她娘的,要我說,統領想要讓覃墨染不能參加春闈,不如就直接殺了他痛快!何必這樣彎彎繞繞的?給他一條活路,都是老子給他臉!”
“不,我就要斷了他的腿,我要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不能春闈,看著大好前途被徹底毀掉!然後如同爛泥一般,瞧著彆人登上高位,抑鬱而終!”
說這話的人,就是帶著鬥笠的王彩玉。
她聲音中是深深的恨意,刺痛了偷看的幾人的心。
覃煙萬萬沒想到,她都已經將大哥拉回頭。
王彩玉竟然還是恨上了大哥,要讓大哥斷腿抑鬱而終!
其中,最震驚的人是莊姣姣,“這……這女人也太惡毒了吧?人做錯了什麼,就動不動讓人斷腿還要抑鬱而終?”
莊姣姣恍然大悟,“這個女人就是被覃墨染退婚的那個?但做錯事的人不是她嗎?她是怎麼做到這樣理直氣壯的?”
覃家幾人都是紅了眼眶。
覃煙是因為想到了前世。
而覃墨雲和覃靜嫻則是因為痛恨王彩玉。
明明從一開始,要傷害覃墨染的人就是王彩玉,如今她還有臉裝作受害者,憑什麼!
穆景遲問:“想不想讓他自食惡果。”
他聲音極具穿透力,傳到每一個人耳朵裡,都是一震。
尤其是覃煙,她震驚瞧著穆景遲,不明白穆景遲為何幫她,為何幫大哥。
“我大哥人呢?”
覃煙仍然心中不安心。
“你是不是將他帶走了?帶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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