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一大口肉,又喝儘杯中酒,祝長樂心滿意足的拍拍胸膛打出個飽嗝,“好吃。”
腚腚連連點頭,“我感覺這地方水土真好,這菜比在彆地兒吃著的好吃,還有那個鹽豆子我太喜歡吃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就這麼好吃。”
祝長樂也這麼覺得,她撓撓下巴,“再想想你說的那個隻能在雲北種活的菜,這地方難道水土真有什麼特殊?”
“鹽。”
秋離說話一如既往的簡潔,祝長樂猜了一猜,“鹽豆子好吃是因為鹽?”
“對!”腚腚一擊掌,“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他們有在海邊曬鹽,我當時找人問,他們挺提防我的,我話還沒說完就跑了。”
祝長樂想了想,“好像聽師父說過並不隻有井鹽,不過旁的不是說很苦嗎?而且我記得鹽是不允許私自開采的,這個秋離你知不知道?”
“不允許。”
“我有一點點沒證據的聯想。”祝長樂現在非常愛比那個一點點的手勢,還愛往秋離眼皮子底下送,“你們等我下。”
祝長樂跑得快,回來得也快,手裡抱著個罐子。
腚腚笑話她,“在自己家裡當賊。”
“你懂什麼,灶房一直是我的禁地,我娘不許我去的。”
“主子也不許。”鳳姑淡淡的補刀,在換了兩處灶房後沒人再想換第三處了。
“鳳姑我和你講,那都是過去了,改明兒我去烤個魚一定讓你驚為天人,吃了還想吃。”
鳳姑不置可否,就算小姐這麼說,在海島上必然也被逼著學會了一些,但灶房還是彆想進。
祝長樂哼哼兩聲,放下罐子和秋離說小話,“明天我烤魚給你吃,不給他們吃。”
“我呢?祝長樂你會不會太沒良心了點,沒我份?!”
“腚腚你好煩,我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把你落下了。”祝長樂沾了點鹽到嘴裡,頓時眼睛都瞪大了,“不苦!”
腚腚趕緊也沾了點送進嘴裡,確實不苦!
“他們怎麼做到的?朝堂要是知道了……”
腚腚雖年少,可身在丐幫見識也絕對不少,他首先想到的是另一個群體。
“彆說朝堂知道了,那些鹽商就能把這地兒吞了。”
祝長樂太認可這句話了,那幫鹽商壞得流油,要是知道這地兒出鹽肯定不會讓雲北這麼孤懸在外,這麼大的利益足以動人心了。
“等等,這不對!”祝長樂看向秋離,“雲北靠著這個就可以翻身啊,到時候多少利益方得搶這地方,他們又怎會再受水寇之苦。”
秋離放下酒杯,傾身捏了一撮鹽放到掌心,聞了聞又沾了點到嘴裡,然後嫌棄得直皺眉,“井鹽。”
“這是井鹽?”
見秋離點頭,祝長樂苦了臉,“那我的聯想就沒了。”
腚腚好奇,“你什麼聯想?”
“算了,本來就沒證據的。”腚腚越好奇祝長樂越不說,壞得很,讓人氣得牙癢癢還不能拿她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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