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些過度的關心,令他害怕!
他警惕地後退了一步,一雙眼睛裡寫滿了防備。
看著葉笑笑道:“公主,您的好意,末將心領了。末將的衣物不必公主您準備,回家取就是了。”
葉笑笑還想說什麼。
謝瑾懷道:“還請公主尊重末將。”
葉笑笑麵皮一抽,道:“那行吧,清音你帶了謝小將軍的手書去取。對了,小懷你若是覺得,從前伺候你的仆人得力些,叫清音一並帶來也可。”
有平日裡一直在身邊侍奉的仆人待在這兒,就不會過分想家了。
謝瑾懷鬨了個大紅臉:“小懷?公主,還請您理智稱呼末將。”
他可不是那些隨隨便便的男子,無法接受女人這樣稱呼自己,這不符合他對自己的男德要求!
隻是這會兒的他,並不曉得,沐硯白是個“不守男德”的。
對方被葉笑笑稱呼了半天,也沒說什麼。
葉笑笑:“你在這裡還需要待一些時日,總是叫小將軍太生疏了,好了,就這麼定了,阿白都沒有反對。”
謝瑾懷:“?”
阿白是誰?
沐硯白?他沒反對?
那……既然那種讀書人都不反對,也許稱呼什麼的,沒太大問題?
他半清醒半迷茫地道:“小懷就小懷吧,有勞姑姑將武略帶來,他跟在我身邊多年,用著習慣些。”
清音年歲並不大,與葉笑笑相差無幾,隻是作為與葉笑笑一起出宮開府的大宮女,眾人大多稱一聲姑姑,表示尊重。
清音:“謝小將軍客氣了,奴婢會安排好。”
其實她也不輕易在他人麵前自稱奴婢,她畢竟是五品女官,也隻是皇室的奴婢。
隻是這謝瑾懷和沐硯白……說不定就是駙馬呢?還是先尊重著!
就如那些朝臣都希望有從龍之功,她也是一個希望有從駙馬之功、對自己的事業有追求的女官。
謝瑾懷也覺得,對方對自己客氣得過分。
不多時。
清音就吩咐人,備了筆墨紙硯,讓謝瑾懷寫了一封手書,遣仆人去了。
接著。
她看向葉笑笑,問道:“公主,已經到了這個時辰,不若傳膳吧?”
葉笑笑:“行。”
此刻的葉笑笑和謝瑾懷,都並不知道,府外已經炸了鍋。
公主府幾乎將所有的麵首,都趕出府的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一般,不脛而走,傳到了各大世家府上。
尤其。
那些個麵首,出來之後,還繪聲繪色地描述:“公主有了新歡,便撇下舊愛,謝瑾懷一句話,竟就將我們都趕出來了……”
一個個說著,就同被葉笑笑辜負一生,仿佛他們集體所托非人。
還有一名麵首更是道:“就留下了餘淮和原非離二人,據趕我們出來的奴才說,那還是謝小將軍鬆口留下的,不然那二人也與我們一個下場……”
他們不少人都覺得,自己如同風中殘燭。
當初去公主府做這個麵首,當然就是為了博富貴,可也少不得因此被人看不起,如今這出來了,該往哪兒去?
正是因為感覺自己成了漂泊無依之人,所以他們就在外頭,把葉笑笑的無情冷酷,描述得十分詳儘。